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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师说完就要走，李向南又追了上去，“潘老师，我没有书！
学校有没有学生用过的旧教材，能给我一套吗？
新书，我买不起！”
潘老师都无语了，这个女学生是不是就盯上他了。
说实话，他不敢强硬的拒绝。
真是悲哀呀！
潘老师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本来想说我没有的。可是转头看见李向南认真的眼神。
也许这真是一个愿意学习的孩子呢？
“我是教语文的，我只有语文教材。”
“行啊，有什么都行！”李向南好像看不出来潘老师的无奈。
“那你跟我来吧！”潘主任在前面走，李向南就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潘老师拿出了高一到高二的语文书。
从书的新旧程度上看，应该是用了很多年了。不过书页没有一处折痕。
可见用书的人很珍惜。
潘老师把书递给李向南。“拿走吧！”
刚才因为一直有人在周围走动，李向南想问的话没有问出来。
这是潘主任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李向南轻声说道。“潘老师，你知道葛老师被关在哪里了吗？”
潘主任一惊，他手里的书都没拿住，叭嗒一下掉地了。
李向南蹲下去把四本书捡起来了。
潘主任注视着李向南。“我不知道！”
“潘老师，在公社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你能帮我打听一下葛老师被关在哪里了吗？”李向南很认真的问。
潘主任看了李向南半天，这些日子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一些，他们一心盼着成才的学生，背后捅起刀子来毫不犹豫。
“我可以帮你问问别的老师还有教材吗？
你要是想要的话，下午你就来办公室等我。”潘老师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行！谢谢潘老师！
我一定来！”李向南对着已经走出去的潘老师喊道。
李向南不想去特别的地方了。
尤其是黑市。
那些地方肯定是有人罩着他才能维持下去。
可是上一次就突发了那么严的检查。
这说不定哪个帮派打架，小鬼跟着遭殃了，然后就有被殃及的池鱼。
还是冬天好，冬天人捂的就剩两只眼睛。
大家都一个样。
不是熟悉的人都看不出来对面是谁。
现在要是捂那么严实，还挺突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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