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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梦然直接惊叫出声。
这一声太过响亮，惊扰了其他吃饭的食客，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他们这边。
陈梦然顿觉尴尬，不过他还是道：“为什么叫我，你应该叫许斌，是他……”
说到这里，陈梦然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露出了嘴。许斌是孩子父亲这件事郑慧慧从没说。再看郑慧慧，却见对方正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神让陈梦然不敢直视。
“你都知道了？”
陈梦然舔了舔干巴的嘴唇，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猜的？”
“是啊，我们可是同班同学，许斌又曾经和我是朋友，你们之间卿卿我我互通情书，还是我给你们传递呢。”陈梦然道。
郑慧慧眼神中露出一丝温柔，陈梦然的话又勾起了她美好的回忆，可惜，回忆终究是回忆，现实生活中，她已失去了一切。
强行将自己拉回到现实，郑慧慧眼神再次凌厉起来。
“其他的话不用多说，我只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我要说不去，你会怎样？”
“我会去死。”郑慧慧眼神说不出的坚定。说明她并未开玩笑。
陈梦然忽然感到现在涌出一股烦躁。端起杯子，将酒一口饮入喉，想要祛除那股烦躁，却发现不单未有祛除，那躁动越发的厚重。
陈梦然干脆将瓶口对准，仰头一口灌下，流入口中，顿觉口腔辛辣苦涩，还有大多半顺着脖颈潺潺留下，打湿了胸前一大片。
郑慧慧冷静的看着陈梦然堪称自虐般饮酒，她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等待着。
自己未来，是生是死，全系于眼前男人一句话中。
她也知道对这个男人不公平，但是没办法，现在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若他也不帮自己，那自己真是非死不可了。
让她略感欣慰的是，陈梦然在将一整瓶酒喝尽后，终于点了点头。
看见这个男人点头，郑慧慧眼中再次湿润，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掺加了些许感动。
“能不能先借我些钱，我……”郑慧慧想说没有钱打胎，话到嘴边，却有些难以启齿。
“我明白，借钱，没问题。”陈梦然理解郑慧慧的意思。
“谢谢。”短短两字，却是无比的哽咽。
陈梦然已经觉得这饭吃的索然无味，站起身来，道：“明天，下午五点，幸福广场，等我。”
说完，站起身离去。
出来酒店，一阵凉风吹来，陈梦然顿觉一阵头晕，扶着路边的一棵树，低头干呕了起来，却并没有吐出多少东西，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吃多少，当然也就没有东西可吐。
陈梦然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他没有坐公交，更没有打车，只是一步步走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一吐心中的郁闷。
陈梦然自己都觉得衰到了极点，孩子和女人都不他的，最后却要自己买单，而且不买就会出人命，这样想来，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当作积阴德吧”陈梦然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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