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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基地。
几个新居民队长, 还有帮忙管事的老人, 都等在在门厅，焦躁转圈。
透明的墙壁上结着霜花, 透过那些奇异美妙的纹理, 人们能判断出现在的天色。
新居民们还没有太习惯用钟表确定时间, 但作为北方人，灰蒙蒙或更灰蒙蒙的天空表达出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比钟表更清晰。李开已经在墙壁前站了一会儿, 回过头, 对他们深沉说：“已经一天多了。”
等在门厅的队长们面色凝重。
“哥，欧总很强的，而且边部长也赶去了，”李开的弟弟没忍住道，“应该、应该不会有……”
“李家老二你闭嘴！”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快打自己嘴巴！”
有点憨的李家老二懵住, 然后被他老婆亲自抽了一个嘴巴。
一群最近吃饱穿暖，生活有盼头精力充足所以特别碎嘴的老人又贡献了数种惩治一语成谶的北方特有迷信, 比如吃冰烧头发什么的。就在李家老二媳妇担忧地打算一一实施时, 一个比较年轻的队长劝阻了她。
“嫂子你别管啦，让李二哥渡过他最后的美好时光吧。”这个来自后一批招收流民中的年轻人说，“欧总几次强调不许告诉边部长, 结果边部长回来一问李二哥就说了, 等欧总回来, 李二哥还不知道会被罚什么呢？”
“队长不会被撸掉吧？”
“很有可能哦……李二就是嘴太快。”
“喂喂！”李家老二捂着嘴道, “我不是担心么？更何况，你们也在偷偷商量说欧总万一超过一天不回来就联系边部长的吧！”
“是这样没错啦……”
“但你告诉边部长告诉得太快了，稍稍也像你大哥那样装个样子嘛。”
被年轻队长们调侃的李开嘴角上扬，但这一点弧度很快又拉平了。
门厅的氛围依然凝重，所有人都只是干笑。
“啊，”李家老二叫了出来，“怎么还没回来，大哥——”
“闭嘴！”这回其他人齐齐喊道。
隐约的啸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李二媳妇最先听见，一边跑向门口一边对其他人说：“听！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唔啊真的有声音！和欧总飞上天时的声音一样！”
“回来了？回来了！”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人们瞬间绽开笑颜，纷纷向着门口涌去。李开想得更多些，喊道：“等下！等下！别挡着欧总进来的路了！”
喊完这句话，他眼角瞥到什么，被惊得回头。
是光脑的全息投影。
早自习和夜校里上课的这位“幽灵”老师，全基地的新居民都很熟悉了，流民出身的他们并不懂AI和人的区别，大多数都以为“摸不着”是这位老师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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