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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茫接过纸巾，越擦眼泪掉的越凶。
纪初看到这越掉越多的眼泪，有点烦躁。
幽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模糊了纪初的神情。
驱车回家。
刚才可能把路茫最后的力气用完了，他在路上哭着睡了过去。
纪初中途在路边停了一次车，从后面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然后再继续开车。
回到家，纪初拉开车门，解开他的安全带，终究是没有把人喊起来。
把人抱起的那一刻，纪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浓烈的劣质酒的味道。
纪初控制住两人丢出去的心思，将人抱了回去。
纪初将人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放好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果断喊醒他，让他自己去洗澡。
刚才那一路是她的极限。
路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对面有两个小初，伸手想要抓住纪初衣袖。
纪初看着他在空中胡乱飞舞的爪子，递上手，视线与他齐平，“乖，去洗澡。”
路茫拽紧纪初袖子，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纪初讲了什么，然后摇摇头。
路茫感觉到手里的袖子逐渐远离，急忙补充一句，带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可是我没力气了。”
纪初冷漠的站着，转着手上的手链。
啧，表情乖巧，行为却一点也不乖巧呐。
在车上哭的力气倒是挺足的。
路茫摇了摇纪初的袖子，眼眶还红红的，半边脸还肿着，可怜兮兮，像只猫咪一样。
纪初最终还是帮路茫洗了澡，然后把他丢床上就想走人。
感觉自己在带一个巨婴。
路茫一直拉着纪初不肯放手，睁着那双好看的眸子看着她。
“放手。”
大概是洗了澡，意识清醒了一些，路茫这次反应都快了很多，摇着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