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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莓用下巴指了指陆怀周。
“…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不对劲，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
信仰崩塌的乔也薇早就压抑了很久很久，如今已经成功嫁给了陆怀周，她逐渐无法压制那种崩溃。
失去对“科研”的信仰，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失恋，得了躁郁症一样，她对生活不再有热情，麻木又死气沉沉，在莓莓眼里，还以为是陆怀周娶了她之后，新鲜感过了，开始晾着她了。
“时移势易，我现在境况变了，嫁了个有钱人，突然失去了奋斗目标，就想找点儿刺激了。”
乔也薇的语气像是在念台词。
“……”
“那怎么不买奢侈品？”
顾见贤开口了，他跟莓莓一样意外乔也薇的变化。
他根本不信陆怀周会因为乔也薇的脸跟她结婚，他总觉得整件事很怪异。
“婚礼不办，钻戒没有，车也不买新的…你除了喜欢找刺激，没有一点久贫乍富的样子。”
“买了啊，”乔也薇也用下巴指了指陆怀周，“他给我买了套音响，卡玛威龙的，1300万。”
“什么？！”
莓莓瞪大了眼睛。
“一个破音响，1300万？”
“你不要跟一瓶水比价格，莓莓，也不要跟一块砖比价格……”
“我跟加速器比，它他妈的怎么就值1300万了？！”
“加速器有屁用！”
乔也薇忍不住轻嗤一声。
他妈的科学都不存在了，要那劳什子的高端器材干什么？还不如听听音响，快活一天算一天。
“科学技术是为了提高生产力，这是惠及大众的事情，你一个音响，1300万，你不觉得…可耻吗？”
莓莓满脸的痛心疾首。
“那你提加速器干嘛？粒子对撞实验吗？成功了吗？这么多年了，250亿美金，只发现了一颗【上帝粒子】，就让你们集体高潮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乔也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莓莓见状，挑战欲立刻被勾了起来。
“如果没有对撞机，如果没有投入那么多经费，你们这些普通人，根本连【上帝粒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是在赌，赌对了就是【上帝粒子】，赌错了，哼…”
乔也又是一声冷笑。
“根据相对论，物质速度无限接近光速质量就会无限大，你们这么玩儿，到时候产生了黑洞，地球也得跟着玩儿完！几十几百亿美元打水漂，这还是好的，到时候再弄出几个平行世界…”
乔也薇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里的嘲讽不要太明显，“更好了，大家不用死就能享受轮回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