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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柔琬一脸茫然地看着Excle表格上的数据，她不知道肖容在和她说什么。
肖容感觉自己此时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这个是上个月各区销售额，这是环比上上个月的增长额···”肖容讲得口水都干了，崔柔琬依旧一副呆呆的样子。
很明显就是，一切只从耳朵进去，钻不进脑子。
别人路过看到肖容这样子，都替她感到无奈。
“什么是销售额？”崔柔琬一句话，肖容觉得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肖容赶紧喝口水缓一缓情绪，生怕这是心梗的前兆。
“我们休息半小时。你再自己琢磨一番。”肖容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这，简直比辅导小学生作业还要命。
虽然她也能理解，可能陆书羽出了车祸之后，后遗症比较严重，作为行政经理，她是有义务协助她重回工作岗位。
但是按照陆书羽这种恢复进度，她同样可以以她不胜任工作岗位为由辞退的。
只是肖容目前摸不着蒋千尧的想法，所以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得等蒋千尧的进一步指示。
崔柔琬点头，走到茶水间的时候，听到里面财务部的小孔正在和市场部的一个同事说话：“听说她变成了个弱智，现在连最基本的数据都看不懂，也不知道蒋总要这么个废物回来做什么？”
崔柔琬听着，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还以为她这次回来是来当我们老大的，看样子，我当她老大还差不多。”市场部的同事也跟着嘲笑道。
崔柔琬轻轻后退，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循着记忆，来到了后楼梯口，估摸着是熟悉的台阶，她坐在上面，轻轻趴在自己的腿上，无声地抽泣着。
哭了一会，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给陆商时打了电话。
“爸。”
“小鱼，怎么了？”
“我···我做不好。”崔柔琬哑着嗓子说。
“哪里做不好？你是不是哭了？”陆商时关心地问。
“陆总，等下的会议···”
“等下再说。”
崔柔琬听到陆商时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爸，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你说。”陆商时稳重的声音，让崔柔琬瞬间找到了安全感。
“我，我看不懂表格的数据，我也···也不会做ppt···同事说，说我是废物。”崔柔琬难过地说道。
“小鱼，说这话的同事，首先，她没有职业道德，其次，她心胸狭隘，再者，情商过低，这种人，放在社会上，就是不起眼的尘土，你根本不需要理会她，更不用因为她的话而难过。”陆商时安慰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废。”
“小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爸爸会难过的，以前的你，无论什么难关，你都有办法闯过去，你天资聪颖，不过是简单的办公室软件，怎么可能打击到你的自尊心。”
“我不是之前的小鱼了。”崔柔琬情绪依旧低迷，她呢喃着说道。
“傻孩子，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付出了什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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