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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电梯间里没有人，安静得能听见电梯上下行运作的声音。
卓之涵意识到，这还是自那个唐突的吻之后，首次和陈思砚像寻常一样的单独相处。
没有缺乏睡眠的暴躁，没有酒精，没有旁人，没有事故，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干扰。
就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独处。
她想起下午陈思齐给他看到的照片，还有那个忽然搂她入怀的吻，想起郑辉之前说起的关于陈思砚和陈思黎的事情。
她这才觉得，其实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他说。
她偷偷瞥了一眼在等电梯的陈思砚，发现他目光只是盯着电梯紧闭的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要同时照看他们两个，辛苦你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偷瞄，陈思砚忽然开口。
他依然没有看她，只留给她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明知道这样他也看不见，但卓之涵还是摇了摇头：“不辛苦，实际上，今天我还挺开心的。”
陈思砚顿了一下，沉吟一声。
“嗯？”
“叮——”电梯门打开了。
“谢谢你，大少爷，大龙虾很好吃，我今天也很开心。跟你许愿，真的很灵。”
陈思砚盯着敞开门的电梯轿厢，不知在想什么。
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抿成一线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些。
见他站着不动，而电梯门又要徐徐关上了，卓之涵赶紧冲上前伸出手挡住了门。
“大少爷，电梯到了。”
“……嗯。”
陈思砚低头迈步走进电梯，转过身来面朝电梯门外，才终于和她四目相对。
陈思砚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粉色的唇瓣上，嘴角的笑意才更明显了些。
“跟我许愿是要收费的，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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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医院的日子又如光而飞逝，在无声息中悄悄溜走了好几日。
陈思晓的状态已恢复得差不多，今日便可以出院回家了。
想着在离开之前，最后带她再来探望一下她那腿上打着石膏的哥哥。
早饭后，卓之涵便领着陈思晓来到了陈思齐的病房。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让她意外的身影。
“大宇……刘管家？你怎么来了？”
刘大宇不知怎么，竟然在陈思齐病房里。
“今天住家员工都过来做体检，都在楼下呢。”
刘大宇指着病床边上的柜子，那里前几日就堆了高高一摞书，全是陈思砚给陈思齐带来的。现在，又高出了另外一摞。
“大少爷让我给二少爷又带来了一些书，所以我就上来了。”
卓之涵瞥了一眼靠在病床上的陈思齐，正捧着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
自打从了望餐厅回来，陈思齐这家伙就像是中了书的毒了，每天没日没夜捧着书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想打扰陈思齐在看书，刘大宇冲卓之涵递了个眼神，两人一起来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中。
“每年陈家都会组织住家员工做体检的，也算是福利待遇里的一项吧。涵妹，你如果有空，也去楼下登记一起体检吧，不做白不做。”
“好。”卓之涵了然地点头，便把陈思晓交给看护护士照顾，跟着刘大宇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