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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薄阳理科很好，原本可以选择数学或者物理系，却选择了医学系，短短几年时间做出了一番成就，无不是在昭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他点头，有些苦涩的弯唇，“还是晚了。”
如果再早点，他就能在父亲病发之前进入国际医学研究院，就能更早的接触到十六年前那个屠了一个镇的病毒，说不定就能找到医治办法。
“你知道父亲的身体有隐患，所以选择了瞒我？”她有些生气的开口，“你们没拿我当过家人？还是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能帮助到你们？”
卓雾栖这样说，雾薄阳每次都是无奈的，“栖栖，别说气话，你知道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在知道一切后，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卓雾栖被父亲带回来，是抱着目的，他没有办法说出更多让她担心的话。
“哥，我是心甘情愿的。”一口喝完咖啡，她手撑着头看向窗外，绵绵细雨，微风轻轻。
“如果没有爸爸，我的结局只会有一个，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身份。”她笑着回答。
雾薄阳皱眉，“所以明知危险也要朝那个地方去，明知前面等着你的是什么，你也义无反顾？”
“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托着腮，眉眼弯弯，“哥，你们是我的家人，只要一切对你们有利的，我都会全力帮助你们，同样的，害死父亲和义父的凶手我也会尽全力铲除。”
撑着桌站起身，乌黑秀发滑下一缕，她笑着，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只等赴死的坦然。
“哥，他们做的是对的，我不看小局面，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阻挠，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也还会有更多的家庭破碎，如果是我知道那样做会害死那么多人，我也会义无反顾炸了那个地方。”
她离开了，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
到学校她没有回教室，而是踩着下课铃声来到了高一部门重点班外。
班上的同学似乎都知道了某些情况，这三天的气氛都乌压压的，难受的很。
雾薄铭习惯性朝窗外看去，想看看那个迎光而来的人会不会出现。
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直接推开凳子跑出去，猛地扑进卓雾栖怀里。
三天的压抑在此刻爆发出来，雾薄铭悲怆的哭声听的班级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
卓雾栖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雾薄铭说话，此刻听到他的哭声，唇抿的很紧，也在克制。
“姐姐……”雾薄铭搂着卓雾栖胳膊，头埋着，抽噎着说，“姐姐，我们没有爸爸了……”
「77，我们没有爸爸了。」
两句话重合，她还是红了眼，父亲的去世仿佛就在昨日，一夜之间的天塌让她产生义父和父亲死在同一天的错觉。
一样的话，一样的人。
卓雾栖拍着他的后背，很轻的哄着，“阿铭，姐姐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阿铭，姐姐带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