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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肩，“就这？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小蝶，低调，低调，给她点面子，要不，我们夸她两句？”梦小欣嘴角泛起浅笑，“人嘛，都喜欢听表扬，不喜欢听批评。”
两女眼神交流，看懂彼此的意思，故意一唱一和，气江雨溪。
没动静吗？还是彻底被梦魇操控了......洛蝶浮想联翩，牵着梦小欣的手，踱步门口。
等她出门后，余光扫视到一个女子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手握一把红色梳子，正在梳理长发。
哐当！
卧室门关闭，洛蝶发现这是一条走廊，墙壁挂着油画，黑色地毯与黑色天花板布满血管。
“江雨溪的家里？”
梦小欣摇摇头，“不知道，没去过她家，只在门口等过她。”
静观默察几眼，洛蝶和梦小欣谨慎走向楼梯，右手握紧抢来的水果刀，时不时回眸看眼身后，防止第三人出现。
很快，两人来到客厅，电视一片雪花，窗外黑漆漆无光，隐约可以看见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
“干爹！”
“凡哥！”
两女瞳孔缩小，身体一怔，盯着窗户外的人影，颇感意外。
梦小欣迷糊了，“我们到底在现实？还是梦境？”
“冷静点，有一种可能，这栋别墅成为了现实与梦境的隔阂，或许我们走出别墅，就能回归现实。”洛蝶说出自己的猜测。
然而，事与愿违，门边凭空出现红裙女子。
江雨溪望着两人，嗓音温和蛊惑道：
“我们一起待在这里不好吗？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实现，这里没有争论，没有攀比，没有苦难，是完美世界。”
无数血管朝着两女靠近，一点点侵蚀。
洛蝶感受到疼痛，看见血管刺入肌肤，注入黑雾，影响思维。
“呼......”
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平淡道：
“这是梦境。”
“不，这是现实！”江雨溪加重语气。
“现实？”洛蝶讽刺一笑，“你好可悲，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我和梦梦来见你，只为了确定一些事情，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的所作所为表明了立场，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最后四个字就像一把刀，深深刺入江雨溪心口。
她后退一步，靠着大门，暮气沉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的身体已经死亡，我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父母也被恶魔杀了，我失去了一切。”
“洛蝶，我承认，之前嫉妒你！我一直觉得人生‘不公平’，死前才明悟，‘不公平’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好、不够优秀。”
“我、你、梦梦，我们一起欢笑过，一起追剧哭过，一起淋过雨，一起奔跑，一起分享美食，一起畅谈未来，一起考上大学......”
“我累了，也乏了，活着好痛苦，让我们永远在这里安眠吧。”
血管包裹两女，吞噬意识。
梦小欣双眼逐渐变黑，表情木讷，一动不动，宛如木偶。
洛蝶情况也差不多。
突然，别墅大门敞开，金光刺眼，温暖的太阳令黑暗蜷缩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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