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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方诚差一点就说出来了。”沈兰君叹息一声。
“看来那个人并不信任方诚，所以派了杀手潜伏在附近，只要方诚任务失败，或者说有出卖他的嫌疑，立刻射杀。”张小鱼说道。
“如果他不信任方诚，完全可以派另一个他信任的人过来，何必多此一举呢？”沈兰君疑惑地说道。
“他这样做，一定有目的，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张小鱼叹了口气，这个幕后黑手，行事风格狠辣而诡异，着实不好琢磨。
“陈沫，打电话给市警局的刘局长，让他来处理善后。”沈兰君淡然道，“我们还要继续下午的会谈。”
“我跟你去吧！”张小鱼无奈地笑了笑。
沈兰君这个工作狂，即便明知路途中充满危险，她也不会退缩。
“谢谢你，小鱼。”沈兰君深深地凝视张小鱼的眼睛，目光中有小火苗闪动。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张小鱼摆了摆手，微微一笑。
“有小鱼跟着，我可放心多了。”陈沫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刚刚张小鱼一个打十个的神勇表现，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险情，和欧洲代表的谈判也很顺利。
只是，让那些西装革履的代表们纳闷的是，沈兰君身后那个身穿大裤衩人字拖的惫懒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会穿得这么随便？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些被惯坏了的老外也许早就借故发飙了，只是，这一次却是他们反过来求华夏人赏他们一口残羹冷炙吃，所以尽管内心懊恼，也只有忍气吞声。
签完代理合同，回到公司时，果然如沈兰君所料，那些围堵闹事的人群已经散去，一场风波化于无形。
看来，程副市长应对这种突发群体事件，果然很有一套。
不过，君兰集团的危机公关做得也非常好，利用手机移动端，铺天盖地的宣传西郊建厂的有利之处，告诉所有人生产过程不会有任何污染，否则也不可能通过环保部门的审查。这一切都只是竞争对手，为了阻止宙斯一号量产的手段。
明白真相的公众很快在网络上有了反应，不少人痛斥无良的竞争对手，为了一己之私造谣惑众，纷纷嚷着要全城人肉，曝光这个造谣者。
也正是因为宣传攻势的奏效，程市长才能顺利地说服那些头脑狂热的闹事群众。
“陈沫，我让你吩咐下面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沈兰君双目炯炯地看着她的秘书，斗志旺盛。
陈沫打开自己的电脑，找到一封邮件，喜道：“已经查到了。”
张小鱼正在百无聊赖地把玩一支签字笔，此时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让人去查了，那个主动向媒体爆料的家伙是谁？”
沈兰君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
“厉害。”张小鱼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用说，这个爆料的人，一定是那个幕后Boss指使的。只要找到这个爆料人，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陈沫，说调查结果。”沈兰君神色淡然。
“是一个叫刘长生的年轻人。”陈沫嘴角微微一撇，“这个人倒没什么，最精彩的是，他的姐姐刘晶晶，是汤先问的正牌夫人。至于汤先问，沈总应该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