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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酒会上，独自坐在沙发中。周围不远处是广筹交错的人影。
“明。我想你一定从来没看过我的邮件，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你被我惹烦了。”本杰明笑着说，“我有一个好消息，你的新AI非常吸引人，有两个协会想给你一个勋章，这是你应得的荣誉。一个是李林基金会，一个是联盟下署的新科学研究协会。如果你对这个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一个酒会，你来了以后，会见到他们。如果你们没有谈好，那也不必在意，这是一个非正式的谈话，不会有记录，不会有报道，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记得你在这里说过什么。怎么样？给我回话吧。”
他刚把这个邮件关掉，立刻又有一封邮件寄过来。
还是本杰明。
投屏打开，这回他坐在浴室里，脸上还带着刮了一半的胡子。
“你看了我的邮件！太好了！”本杰明笑着说，“我有个大生意要告诉你。你对唐三藏感兴趣对吗？他签的那个经纪公司想出了一个从他身上挖钱的好主意。唐三藏当时签约时没注意，他给出了全部的身体约。他大概以为可能会让他拍色情片之类的，他也不在意。但他的经纪公司有他的身体约，他们可以用他的身体资料做任何事——他们想从你的公司订AI，再加上一比一比例的生化人，然后当成成人玩具售卖。这是一笔大生意，明，你知道，如果你做成这一例，会有无数的公司挥舞着钞票，把那些不留神签了身体约的明星全都做成性-爱-娃-娃卖出去。人人都可以跟这些明星睡觉了，可能只需要花几千星币。”本杰明深吸一口气，“想想看你能赚多少钱！一个生化人才多少钱？只要加上你的AI，它马上就可以卖出天价！天啊！我真羡慕你！我简直想立刻订上一屋子娃娃了！”
孔明把邮件转给了威廉。
本杰明说对了。
他对什么协会的表彰不感兴趣。
但他对生意感兴趣。
威廉很快给了他回信，说他确实收到了这个公司的意向书，本来这个意向书排在一周后的工作日程中。如果他感兴趣，那他可以立刻把这个意向书排到明天的工作中。
孔明说：“你平时是按什么顺序来排查工作邮件的？”
威廉：“根据报酬，先生，谁能给您赚更多的钱，我就会先看谁的邮件。”
孔明：“那很好，那就让这个公司的意向书一周后再出现吧。”
威廉：“好的，先生。”
孔明回了本杰明一封邮件。
言简意骇。
孔明：他们出价太少了。
本杰明刮完胡子，收到邮件，点开一看，笑了。
孔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简单到一眼就能看清。
这时他又收到了另一封邮件。
邮件是SD公司的副总，他以前的同事，一个嗅觉灵敏的女人，艾丽莎·史派克寄来的。
在本杰明将SD公司卖掉的时候，艾丽莎留了下来。她因此升了职，并得到了大笔签约金。
是一个忠实于自己，忠实于金钱的人。
投屏出现在他面前，艾丽莎穿着睡衣，显然正准备睡觉。
艾丽莎：“本杰明，我今天辞职了。现在是11点59分，所以我还可以说公司的事。你需要关注一下你的游戏。虽然你已经卖了它，但我想你错过了一个大……”她看了一眼钟表，微笑着说：“12点了，晚安，本杰明。”
邮件结束。
本杰明用毛巾擦了把脸，思考片刻，打给他的秘书：“斯利姆最近在做什么？”
斯利姆，原《战争贩子》游戏的所有人，后来卖了自己的游戏加入SD公司并踢走孔明的蠢货。他唯一比孔明聪明的地方就是他会踢人。
秘书：“他还在SD公司，但我听人说他最近正打算辞职，他想做《战争贩子2》。”
本杰明：“很聪明。现在的《虚拟世界》可打不过《战争贩子》，不管是1还是2.”这样即能报仇，还能赚钱，还能趴在《虚拟世界》身上吸最后一口血。
秘书没有说话，静待吩咐。
本杰明：“起诉他。”
秘书点头：“好的。起诉他什么？”
本杰明：“什么都行，让他背上麻烦，让税局或警察或法院盯上他，让他焦头烂额，让他背上巨债，让他老婆跟他离婚，让他的小情人告他虐待，让他的司机告他吸-毒-藏-毒。快一点。”他看了一眼时间，“在太阳升起以前，我要看到他给我打电话求救。”
秘书：“我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