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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李警察小声嘀咕：“……不过说到见鬼，我倒觉得之前在泳室发现的死者更像是见鬼了。”
何警察一声不吭，倒床就睡。
李警察看他这样，也没再多说什么。
*
“今晚就不要关灯了啊。”即便房间里都是人，杜冰还是挺怕。
看她确实被吓坏了，众人自然都没反对。
果果一躺下，杜冰就抱住了她，果果有点不适应，但没推开她。
“果果，你好香好软啊，”闻着果果身上淡淡的香味，杜冰紧绷的神经不由地放松下来，“你用的什么沐浴露？闻着好舒服。”
打地铺的三个男生都有点尴尬，其实他们也隐隐闻到了房间里若有似乎的香味，非常舒服，可这关系到女孩子的私密话题，他们不仅不好提，就是听也觉得有些失礼。
盛浩淼之前就发现果果身上有种清香，闻着甚至能稍稍压下他身上的燥意，还问过她是不是用了香水，只是那时候她只顾着和他爸视频，没有注意到他的问话。
他有些在意这香味是怎么回事，但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回答。
在果果出声之前，他重重咳了一声：“睡觉，别说话。”
杜冰受了惊吓，盛浩淼还这么冷酷无情，她有点生气了：“我哪里睡得着？不说说话我心里慌，闭上眼就怕。盛哥，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吗？你这样冷酷，小心注孤生！”
盛浩淼：“……”
果果拍拍杜冰的背：“好啦，大家都在这，不用害怕。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哼首曲子？”
她会的曲子不多，其中有一首是她伪装成葫芦时，从哄小宝宝入睡的凡人母亲那学到的，她觉得很适合哼给杜冰听。
杜冰很感兴趣：“好呀，你声音好听，唱歌肯定也好听。”
“那你闭上眼。”
“好，我已经闭上了。”
果果稍稍回忆了一下调子，就哼了起来。
为了起到更好的安抚效果，她还用了灵力。
她声音纯净空灵，美妙绝伦，又有股说不出的柔和包容，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不仅身体，连灵魂都安静下来。
没多久，不只杜冰，就连盛浩淼几个也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一夜无眠。
*
盛浩淼是醒的最早的，醒来的那一刻，是少有的放松。
长久以来，即便是在梦里，他都常常无由的烦躁不堪，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他怔了半晌才坐起身。
昨晚的歌声，太动人了。
他下意识朝床上看去，却见大床上只有裹着被单睡得正香甜的杜冰，不见果果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有一瞬的心慌，甚至有那么一秒怀疑是不是有萧果果这个人，昨天有关果果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幻觉。
毕竟，萧果果本身就完美的不太真实。
然而下一秒，果果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只见晨光微露，阳台上，那十五六岁的少女背对着他在薄毯上盘腿坐着，长长的头发铺洒在地面，柔顺的不可思议。
清晨的阳光给她笼上淡淡的光晕，盛浩淼恍然间感觉她的发色有些许变化，不是黑，而是墨绿色，眨眨眼再看，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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