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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还没有上桌，许如笙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傅斯年把钱放在桌上，便起身追了出去。
伤口被拉扯得很疼，他只好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快步朝着她走去。
玻璃的推门刚被拉开，许如笙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男人低哑道极致的声音，“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的手掌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温暖宽厚。
外面雪花大作，狂风怒号，一道门，似乎就把这个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眸光逐渐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眼眶有些红，“把你的手拿开。”
温暖撤离，许如笙立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真的很冷，她没有带伞，就只在门口站了几秒头上就落了好多的雪花。
伸手攥紧了外面的风衣，她迎着风雪朝着站台的方向走去。
傅斯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知道，但再不想开口。
既然她说了这么多他也听不进去，那她就用行动来表明，她真的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纠缠。最好就连话也不要说！
“冷吗？”
“……”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大衣。
咬牙，许如笙把大衣扯落然后转身扔到他的怀里。谁稀罕他的破大衣！
傅斯年看了一眼她头顶的雪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大衣，唇畔逐渐浮现一抹冷笑，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把衣服穿上。
雪花越下越大，很快，两个人的头发抖染白了。
傅斯年站在她身后，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长发，很温柔，没有被察觉。
动作如同贪恋一般，带着一丝害怕被识破的味道。
雪花满头，算不算是白首？
傅斯年收回手，唇角逐渐苦涩，眉眼之间染了一点恍惚到极致的沉痛。
真希望这几分钟便是一生，陪他白首的人，是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
又过了几分钟公车终于来了，许如笙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空位，车上人满为患，她只好站着，一手撑着座位的椅背。
傅斯年和她之间隔了两三个的距离，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尴尬。
车子发动了，许如笙一心一意只顾着看外面的雪景，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
忽然，傅斯年穿过人群快步走到她身边，目光狠戾地看着身后的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男人，冷笑开口，“别以为没人看见，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要点脸？”
他说的是英文，如果是中文的话，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词汇来。
大概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许如笙呆滞了两秒，然后脸庞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居然……被一个大叔猥那个了吗……
刚想转过脸去说几句腰便被男人紧紧扣住，“别回头。”
“我……”
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许如笙身子就向前踉跄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满车的咒骂声。
应该是车轮咯到了什么东西……
可是没过几分钟，车身又踉跄了一下。
满车站着的人都不规律地晃动着，在拥挤之中彼此相撞，许如笙却安然无恙。
侧眸，就看见男人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把她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男人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一根一根的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