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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吼啊——”这一道雷打得它皮开肉绽，它背骨都露了出来，张开嘴嘶吼，发泄疼到骨子里的颤栗。
混沌摔进了坑里，已经没有肉包裹的腿骨摔断，脑袋也在地上弹了弹，像是要摔成肉泥。
它的爪子动了动，又从坑里爬了出来，迎接新一道天雷。
什么是伦理？什么是天道？它不懂，只不过是九千年后想换个方式陪着她。
说好的不离不弃？为什么要将它压在无望山下千年？
混沌还记得它刚刚认主，叶清婉将它带回混元宗，她父亲说：混沌兽不好养，你可想清楚了？
她怎么说来着？
混沌记得很清楚，少女嘴角带笑，眉眼都是喜悦：我已经和它立誓，此生于仙道一途，携手共进，永不相离。
“噼啪！”
再一次摔了下来，骨头错位，天雷将这家伙白骨烧黑。混沌在地上瘫着，爪子动了动，整只兽一点点往前挪动，仰头，看向又一道落下的天雷。
你们说修士和妖兽不能相恋，那它就做个修士，不要做妖兽。
可你们为什么只告诉它不能和叶清婉在一起，却不告诉它怎么变成修士？
“噼啪！”
又一道天雷劈在它身上，混沌四肢彻底露出焦黑的骨头，使劲挣扎了几下，也只是让骨头微微动了动。
混沌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看着劫云和又下来的一道天雷。
它还记得叶清婉怀里温暖的温度，也记得她将它关进无望山时的冷漠。
老祖！
老祖！
这时候，它脑袋里只有那年初遇，少女嘴角温柔的微笑，和那双伸出来的手……
哎混沌兽，你跟着我好不好？我叫叶清婉，还没有灵兽。
它张了张嘴，艰难地和记忆中张扬自信的少女一起张嘴：
“于……仙道……一途……携……携手共进，永……永……不相离……”
混沌仰着脑袋，劫云还没有散去，两颗水珠从眼角滚下来。
“呜呜……”嘴里呜咽，发出妖兽悲鸣的声音，只有骨架的身体挪动，脑袋朝着来的方向。
老祖在那个方向。
它后悔了，它不该跑这么远的。
如果它死在这儿了，她会不会找不到它？
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折荆来了，他从未违背誓言，此生于仙道一途，携手共进，永不相离。
混沌动了动，漆黑的骨头在地上摩擦挪动，眼睛只看着来的方向，视线已经模糊，血泪交融。
“噼啪！”
最后一道天雷瞄准了它的方向，直直砸了过来！
“砰砰砰——”
天雷与什么相撞的声音！
混沌还在挪动，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你这个小家伙，个头不大点，胆儿倒是不小，竟然敢跑出来自己扛天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