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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雪崩将恶阳岭通往定襄城的道路全部清理了出来,使的大唐的士气空前的高涨。
在大唐这边积极准备进攻定襄城的同时,突厥的颉利可汗也终于接到了大唐要对突厥全面用兵的消息。不仅如此,就连颉利可汗自己的心腹,他派往恶阳岭大营的主将康苏密也已经向大唐投降了。
一连两个消息将颉利可汗的心,给搞的七上八下的。好在寒冷的天气造成了大雪封山,大唐的军队一时半会也攻不过来,这让颉利可汗多少有些安慰。这就为他调兵遣将提供了时间。索性,颉利可汗下令全面征兵,他要在定襄城和大唐的军队进行决战。
颉利可汗认为,唐皇李世民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全面对突厥用兵,首先“天时”就不在大唐这一边。再加上突厥是主场作战,“地利”也在突厥这一边,至于“人和”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的事情了,不过颉利可汗还是认为他主场作战的情况下,胜算还是在他的。
就在颉利可汗调兵遣将,将突厥大军向着定襄城调集的时候,恶阳岭大唐军营内,负责突袭定襄的大唐先锋军早已经集结完毕,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想要大展拳脚。
作为大唐征讨突厥的大军主将,此时的代国公李靖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酒浆,对着站在校场上的先锋军众将,说道:“诸君,饮盛!”说着,将手中的酒浆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先锋军的所有将士大吼一声:“饮盛!”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浆倒进自己的嘴里。
代国公李靖将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大声说道:“诸君听令!”
先锋军的所有将士抱拳道:“在!”
“翻过恶阳岭,就是定襄城!大军酉时出发,明日寅时进攻定襄城!在此期间,大声喧哗者,斩!下马者,斩!贻误军机者,斩!”
“诺!”众人抱拳应诺。
“好了,各自散去,依令按时集结,都下去准备吧。”
“诺!”
先锋军全体接令后,各自散去,进食喂马,准备自己的铠甲兵器,然后将分发下来的白色披风各自准备好。就在这个时候,程波又面临着被他的郎君给抛弃在恶阳岭大营的现实。
“郎君,我就是跟着你出征的,如今你已接军令,怎么能将我留在这大营之中,这让我回去如何向刘伯他们交代。”
“你没有长途奔袭的经验,再加上如此天寒地冻,我带着你还得为你分心。再说,你留在这大营之中,还可以帮我整理最近从代国公和苏将军那里得来的兵书,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才是你的郎君,怎么?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么?”
就在这时,先锋军的主将苏定方从外面走进了程砚的营帐。看着满脸不情愿的程波,不禁好奇道:“怎么了这是?”
还不等程砚说话,程波就已经抢先向着苏定方告起状来:“苏将军,你来评评理。我家郎君出征,我作为长随,理应跟随,可是郎君却要我留在大营,不带着我。”
“去,去,去,说了让你留守,就让你留守,谁来求情都没用!”
“苏将军,您看看……”
苏定方听着主仆两人的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两人的各自的心思,当下说道:“贤弟,说起来,你是兰陵县子,还是咱们先锋军的副将,理应配备亲兵。”
不等苏定方说完,程波就接话,说道:“郎君,你看看,苏将军都这样说了……”
苏定方打断程波的话,说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然后看着程波说道:“你家郎君不带着你,是因为此次军情紧急,你是你家郎君的长随,是你家郎君未来的管家人选,并不是家将,所以你家郎君不带你去,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毕竟不是以亲兵培养的。所以你也不用跟你家郎君犟,老老实实的听你家郎君的话,留守大营。至于你家郎君的安全问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的亲兵都是我苏家用心培养出来的……”
“定方兄……”
“贤弟也不用着急拒绝,你毕竟是我的副将,我的亲兵就是你的亲兵,除非你看不起我,认为我亲自培养的亲兵,不配跟着你。”
“既如此,多谢定方兄!”程砚向着苏定方拱手道谢。
“好了,程波,你也别拉拉着脸了,赶紧给我和你家郎君准备吃食,快到集结的时间了。”
看到还是一脸不情愿的程波,苏定方开玩笑道:“怎么?我都把自己的亲兵分给你家郎君了,吃你一顿,你都舍不得?”
程波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出征在即,他不能让自家郎君饿着肚子出征,当即给苏定方和自家郎君准备吃食去了。
苏定方和程砚吃饱喝足,又各自带上自己的夜宵,就顶盔掼甲的走出了程砚的营帐,骑上各自的战马向着集结的校场而去。
酉时,大唐先锋军在代国公李靖的率领下,骑着战马缓慢的离开恶阳岭大营。漆黑的夜色,是大军最好的保护色,虽是银装素裹,但是先锋军包括代国公都是白色披风,就连战马也是披上了白色的布甲。
丑时,大唐的军队已经来到了定襄城的五里之外,看着远处定襄城,突厥的营寨上闪烁着的火把,大唐的军士们一个个激动万分。就在他们激动的时候,定襄城外的土地上,开始飘起了淡淡地薄雾。
面对这种情况,代国公李靖当即下令,所有人即刻进食,换乘战马,为突袭定襄做最后的准备。
寅时,当东方的天际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定襄城外的大雾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代国公李靖当即下令先锋军主将苏定方和程砚率领1000人率先进攻定襄,而他自己亲率剩下的2000人随后进攻。
当苏定方和程砚率领麾下的骑兵冲锋至定襄城外200米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将漫天的浓雾吹撒,突厥寨墙上的士卒当下大惊,连忙吹响号角,向着城内报信。
而此时的颉利可汗,还在睡梦之中。当传令兵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营帐,向他报告大唐军队已经兵临城下的时候,颉利可汗顾不上穿鞋,走到自己的营帐外,远远的就看到了大唐代国公李靖的帅旗。
“这,这,这李靖的帅旗在这,定是大唐的军队全部都来了。咱们还没有完成集结,唐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走走走,快走!”
颉利可汗来不及多说,当即让手下的奴隶给他穿戴整齐,走出营帐带着手下的近卫军向着远方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