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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请帖一张张的送出,办乔迁宴的日子终于到来。一大早,程砚身着玄色武士服,带着两个弟弟在侧门处恭迎着家主程咬金和夫人程裴氏。
对于此次程砚举办的乔迁宴,程家庄的族人们都是比较重视。族老们更是提前一天就来到了程砚的兰陵子爵府。之所以在侧门迎接家主程咬金及其夫人,那是因为需要在家主程咬金的号令下才能打开兰陵子爵府的正门,真正的开启这座府邸属于程砚的时代。
随着家主程咬金和夫人程裴氏的一声令下,兰陵子爵府的正门缓缓打开,程砚将正堂上悬挂的自己的官服取下来递给身边的程波,兰陵子爵府的开启算是正式完成。
紧接着,在家主夫人程裴氏的一声令下,家中及宿国公府过来的丫鬟、小厮、厨娘、伙夫一个个都忙碌起来,按照程裴氏的指示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将家主程咬金和家主夫人程裴氏请到正堂休息,程砚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来到门房处时刻等待着客人的到来。没想到的是家主程咬金因为担心程砚没有经验,竟然将少家主程处默也派了过来,陪着程砚三兄弟迎接客人。
好在之前去送请柬的时候,家主程咬金已经带着程砚一家家的拜访过了。而且各家都十分给面子的要么派了家中长子,要么就是家主自己前来。唯一让程砚没想到的是冀国公秦琼也带着秦怀道亲自前来,还给程砚送了一副金装瓦面锏。要知道这可是冀国公秦琼的成名兵器,虽然是仿制的,但是对于程砚的爱护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中午的乔迁宴在家主夫人程裴氏的安排下也办的十分丰盛,菜品十分精致,有五辛盘、光明虾炙、汤浴绣丸、鱼脍、长生粥、奶汤锅子鱼、青鱼索饼、葱醋鸡、鱼腹藏羊、鹅鸭炙、驼蹄羹、消灵炙等等,酒是风靡长安的三勒浆。更不要说宿国公府上送过来的歌舞伎进行的舞乐表演,更是引得大家鼓掌叫好。
一曲琵琶演奏结束后,家主程咬金带着程砚给各位来客一一敬酒。即使是早已经戒酒的冀国公秦琼也很有面子的满饮了一爵,更是引得大家鼓掌成海量。只是在这么愉悦的氛围中总有那么一些人要扫大家的兴致。
“宿国公,我管你这侄儿甚是喜爱,不知可否认为义子?”郧国公张亮举着酒爵,看着家主程咬金说道。
家主程咬金不动声色的看了程砚一眼,待得程砚轻微摇头,开口说道:“哦?不知我这侄儿如何能入得了你郧国公的法眼?”
“哈哈……宿国公莫要玩笑,你这侄儿在高陵可以一枪就结果了突厥的一名特勒,回来后更是为父守孝整整三年,那可是早已名满长安了,哈哈……”
“郧国公莫要玩笑,我程家子弟,我程咬金又不是要不起,如何能劳烦郧国公为我程家培养后辈,这种话郧国公莫要再开口,免得咱们兄弟生分。”家主程咬金语气略带怒气的说道。
“哈哈,宿国公莫要生气,程砚虽是你程家子弟,可是据我所知也仅仅是你宿国公的一名族侄而已,我虽是愚钝,也是陛下亲封的郧国公。不如问一问你这族侄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义子呀?”
郧国公张亮的话说的就有些不要脸皮了,程砚虽是宿国公程咬金的一名普通族人,那也是大唐朝廷亲封的堂堂子爵,如何能让他郧国公张亮如此折辱。
赵国公长孙无忌看着已经冷下来的气氛,当下喝止郧国公张亮的胡闹:“郧国公醉了,宿国公还不安排下人扶他下去休息,你这可是怠慢了贵客呀。”随即朝着家主程咬金使了个眼色,以让事态不要闹得更加难堪,说到底程砚对长孙皇后还是有着那么一份香火情在。
可是郧国公张亮并不是一个聪明人,前有宿国公程咬金的直接拒绝,后有赵国公长孙无忌打岔,这都说明程砚并不会因为他张亮是郧国公而要认为义父。
其实朝中将领认螟蛉义子的事情很多,但是这个郧国公张亮更是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致后来因为他的500义子,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当然程砚并不知道这个因为义子多而被处死的郧国公张亮,只是当着朝中众大臣的面来下家主程咬金的面子,折辱他程砚,这就让程砚极为恼火,只是毕竟是他程砚乔迁的大喜日子,程砚也不想闹的太过难堪,当下走了出来。
“承蒙郧国公看重,小子在此谢过。”程砚说着深施一礼,接着说道:“只是郧国公所说认亲一事,还请郧国公莫要再提,小子实非大才,当不得郧国公如此看重。”
“程砚小子,莫要妄自菲薄,我乃堂堂郧国公,以后自然是能够将你护的周全,对你我是十分喜爱,还望你小子莫要推辞。”
看着没脸没皮的郧国公张亮,程砚当下火起:“郧国公,我阿耶虽已战没,可我程砚现下也是堂堂七尺的汉子,更是因军功被朝廷亲封的兰陵子爵,你郧国公如此做派,莫不是看不起我这兰陵县子,看不起我程家男儿?”
“砚儿住口,你言重了。”家主程咬金等到程砚将话说完才出口打断,这样一方面能够让郧国公张亮知道程砚已及程家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郧国公张亮能够认清情况,不要将场面再次弄得难堪起来。
可是郧国公张亮并不想就此结束:“程砚小子,我张亮看得起你,才想着认你为义子,你莫要不识抬举。”
“我大唐蒸蒸日上,远非汉末可比!你郧国公想做丁建阳,而我程砚却不是吕奉先,郧国公醉了,程波扶郧国公去休息!”程砚当下也不给面子的呼唤程波来将郧国公张亮扶去休息。
程波刚要上前,哪知郧国公张亮却又十分不给面子的一挥衣袖将程波打了个咧些:“好好好。既如此,咱们日后见吧。”郧国公张亮说完,也不与众人客气一句,当下带着自己的义子亲兵大踏步走出正厅,朝着大门走去。
程砚见此也不去送,只是对着离去的郧国公张亮深深看了一眼,就对着众人深施一礼:“搅扰了众位叔伯兴致,小子在此赔礼。”
众人闻言也不在意,纷纷向着程砚报以微笑,口称无妨。
随着郧国公张亮的离开,酒宴继续进行,再次热闹起来,程砚更是在大家的起哄下亲自下场给众位来客表演了一套剑舞,使得气氛更加融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