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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然此刻浑身闪烁“我佛慈悲”的神圣光辉。
“此地我初次遇见的人是你，便是因，既然结下缘我便帮你续命，赐你个善果，只要你日后当我跟班即可。”
她温柔伸手：“你可愿？”
什么跟班，就是想要个帮她办事的跑腿罢了。
暴食根本没当真，笑容灿烂露出洁白贝齿，玩闹的把手搭入她的掌心，随便应道：“好啊。”
这条命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上当受骗也好，不久丧命也好，他只追求现下的开心。
此刻他心情不错，收起很少在人前表露的扭曲与阴郁，正眼眸澄澈纯真的好似孩童。
“不过你又会武又会医的，那为什么在我们遇见恶匪时不出手呢？”
他似无意提及，惊讶捂嘴：“难道你被人夺舍了？”
菩然翻动烤肉，倒是不避讳：“先前的菩然已经死了，现在的菩然便在你眼前。”
“众生皆我，我即众生。”
她从狼腿撕下一块肉放在宽大树叶，递给暴食。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听着她的话，暴食接过烤肉喃喃重述。
所看见的事物外表都是虚假，如若能守住本心看见真实……
他又忍不住抬眸注视少女淡然冷清的眉目，手中捧着她赠与的食物，少年一颗纯真的心忽而漫起一股隐秘的欣喜。
“菩然！”
他陡然叫住她。
菩然正歪着脑袋，牙尖咬紧撕扯肉块，眼中清亮有光，鼻音发闷：“嗯？”
少年眉眼弯弯：“我知晓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与旁人说的，你放心便好。”
秘密？
还不与旁人说？
菩然腮帮鼓鼓，嚼着烤肉根本不在乎。
不是，这种事你说出去谁信啊？
还有，谁没事把闲心放在我一个小小孤女身上？
要真莫名其妙事情闹大了，我跑路不就行？
根本不带担心的。
虽然一些人情世故她不懂，但脑袋转的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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