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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放下正在开启机关的手，回到陈婉晴身边，轻声说道。
“起初，我只是想救你，想帮你治好眼睛。”
“可我没想到，会耽误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我以为时机终于到了，哪知道是被人摆了一道。”
在让凌天去第二实验场的同时，他其实也在暗中进行其他实验。
根据反馈来的消息，数据确实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没人能通过那道裂隙。
本地人进不去，新人，也进不去。
不论怎么调整，结果都是一样。
后来他想明白了，或许数据是真的，但凌天却撒了谎。
打通神魔井的计划，终究会失败。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干脆地放弃救世教的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救世教只是明面上用来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为什么救世教会有那么多的撼天境巅峰武者？”
“其中绝大部分人，实际上根本不属于救世教。”
这些事，都是此前陈余从未提过的。
陈婉晴自然是第一次听到，她歪了歪脑袋，问道。
“不是救世教的人，那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
陈余摇头，不是他不想告诉陈婉晴。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
他确实不知道。
“有人跟我合作，他提供人手和物资，我研究神魔井。”
“救世教是个靶子这件事，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
“但那时候已经晚了，救世教已经无法脱离对方单独存在。”
“和救世教不同，他们的目的，是灭世。”
“具体他们要做什么，我不清楚。”
“不过那天凌天突然问我劫难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
“这场劫难，就是他们的手段。”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陈余的猜测。
可尽管是猜测，他也不想把陈婉晴置于危险之中。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陈婉晴心里突然出现一股异样的感觉。
通过那双早已完全失明的眼睛，她看向陈余。
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做什么？”
“……”
陈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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