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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着笑，声音听上去倒像是带着哭腔。
季星远一愣：“什么？”
月笙吸了吸鼻子：“嗯……就是这样的……”
委屈夹杂着悲伤，少女的声音满是脆弱。
季星远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堆东西。
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怜惜更甚：“你……辛苦了。不过这也说明季渊越来越重视你。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尝试着跟他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了。”
月笙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很害怕，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帮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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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远心中一抖，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夹杂着心疼，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于是他开口问道：“月笙，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就是等你这一句呢。
月笙在床上打了个滚：“我想要一点钱，因为季渊不信任我，我身上没有一分钱零花……还有，我父亲的职位……”
季星远直接打断月笙的话：“好，我明白，你只要安心帮我就行。”
月笙目的达成，懒得跟他再聊，慌慌张张说了句：“季渊好像来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季星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其实，他还想多和月笙聊聊的……
*
月笙又顺手把通话记录发给了季渊。
五分钟后季渊就敲了敲她的门。
月笙打开房门，季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带来攻击性极强的颜值暴击。
季渊低头看她，面无表情：“缺钱为什么不找我？”
月笙摊手：“这钱不是我用的，是要给垃圾人的，为什么要浪费你的钱。什么时候我自己要花钱了再跟你要。”
季渊心底的那一点点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
他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月笙扬起小脸盯着他看，眼睛亮晶晶的，眸光像是天上的明月，而眼底落满了万千星辰。
季渊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完了。他想。
自己一直避免的毒，竟然毫不犹豫放入口中，甘之如饴。
不，不能这样，必须保持冷静，保持理智，没有什么能给你造成影响，没有什么能成为你的软肋，你必须戒了这毒。
他死死咬住了口腔内的软肉，一字一句开口道：
“你的房子和车都买好了，明天起你去你房子里住，不要再回来了。”
光是说这句话就用了很大力气，他缓了缓，又淡淡道：“我会继续资助你上学，也会配合你，但是，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不习惯任何人住在我这里。”
在月笙惊讶的眼神中，他觉得自己心脏撕裂一样疼，整个人好像分成了两半，脑海中像是响起了无数的嘶吼，叫嚣着让他遵从欲望。
抽痛令他几乎呕吐，可是他只是后退了一步，缓缓转开目光：“就这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