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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中，满是哀伤与眷恋，仿佛在诉说着与阳顶天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与思念。
成昆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如焚。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要将柳芯茹从那悲伤的深渊中拉回。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柳芯茹的那一刻，她却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泪水婆娑地看着他道：
“师兄，你对我的情意，芯茹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对不起了，我甚至连来世都不能许给你。”
来世都不能？你这是想要跟阳顶天生生世世了么？
此言一出，成昆只觉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柳芯茹的话语刚落，她竟然决绝地举起手中的木剑，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那一刹那，鲜血犹如绽放的红花，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滴落在地面，汇成一片刺眼的红。
她用尽残存的意识，紧紧地抱住了阳顶天的身体，仿佛想要将自己和他融为一体，永远不再分离。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美而决绝的笑容，那是她对爱情的坚守，也是对命运的无奈接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场景——在大都，那个铁链仙人要杀师兄的画面。
她忽然明白，如果当时师兄死了，自己或许真的会因为愧疚而不会嫁人，那么阳顶天也许就不会有事了吧。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
成昆呆呆地看着师妹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他想要冲上前去抱住她想要救她，然而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木剑中发出来将他弹开。
他知道这是师妹临终前的意愿，她不愿意让自己碰她一下。
意识到这一点成昆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狂的边缘，他跪倒在冰冷的密道地面上，瞪大着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那具已无生气的躯体。
突然，他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怒吼：“啊——！”
这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寂静的密道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颤抖着捶打地面，每一下都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绝望。
“你竟然……连死后……都不愿让我碰一下！”
成昆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悲痛。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你从来没……把我当一回事过！”
他再次怒吼，声音中充满了自嘲和无尽的悲哀。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师妹的深情厚意，却换来如此冷漠的对待，心中的痛楚无法言喻。
“你就不是……看他是教主么？但如果没有他……你怎么会死！”
“明教，明教，好好好！我会让你好好看着，总有一天，明教会被我完全摧毁！”
“谢逊，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你全家。”
成昆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疯狂的杀意。
他已经彻底心理扭曲了，将所有的怒火和仇恨都转移到了明教身上。
他发誓要让明教付出代价，要让所有与明教有关的人都为师妹的死而痛苦。
成昆在密道中怒吼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恨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血水，已经分不清是师妹的血还是他自己的泪。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人性，只剩下一个充满仇恨和疯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