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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车载储物柜、她和杜萌包里的，一共大概有五千多升。
【枯竭】目前看来可能是12天循环一次，最多还能来五次。最后一次大概率吃不到，那个时候要么到了终点，要么死了。
五千升汽油不停减半，四次之后的数量是……
三百多升。
就算乐观一点，只经历了三次枯竭，那也只有六百多升。
再过三四张地图，即便是再和平、再心软的人，也会为了能源而不择手段地杀人。
这就是所有玩家最终的出路。
然而这也没什么，无非是手越来越黑、心越来越狠而已。所谓“道德枷锁”，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想什么呢？”杜萌问道。
宋雨收回了思绪，“没什么。那个干菜要泡多久合适？”
“干菜？”杜萌想了一下，“冷水泡更好吃，你停一下车。”
今天的路况，比昨天差了一些。上升的坡度变大了许多，有些地方甚至能感觉到明显的颠簸。
好在车速没继续往下降，还保持着昨天的速度。
山峦之中的树木不多，也很少遇到动物，不知道它们都躲去了哪里。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两只漂亮威武的猛禽在空中盘旋。
“那个是鹰吗？好大。”杜萌望着天空说道。
宋雨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算是。也有可能是雕。太远了，看不清楚。”
“感觉它们好自由啊。”杜萌看着它滑翔的姿态说道。
宋雨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又想吃了。”
“太远了，这根本打不到。再说这种猛禽，看着就不好吃。”杜萌嘟囔道。
“谁知道呢，没听说谁要吃这东西。又不好抓，抓到了也舍不得杀，多浪费啊。”宋雨随口说道。
“哦对！”杜萌附和道，“都说熬鹰嘛。这东西在小说里面属于战宠！”
宋雨笑着点了点头，“嗯，战宠。可惜咱没有这个系统。”
十二点过后，两人就着米饭，吃掉了一盘鹿肝炒蒜苗。
杜萌可能吃的东西杂，做菜的方法也很杂。这道菜她放了腌姜、干蒜、干辣椒和花椒爆香，鹿肝吃起来柔软细腻，一点内脏的杂味都没有，蒜苗也比新鲜的更加入味。
“这味道，真的绝了。”宋雨放下碗，用双手比了两个大拇指。
“还能吃好几顿呢，可惜锅太小了，放多了炒不开。晚上我们吃炒鹿心怎么样？”杜萌靠在椅背上说道。
“行。”宋雨自觉地收拾起了碗筷。
该吃吃该喝喝吧，抠抠搜搜有什么用啊，早晚都得让系统收回去。
天黑之后，车辆颠簸的幅度明显大了起来。
视线内的枯草与灌木丛更加稀疏了，不宽的“道路”上布满碎石块，很多时候车辆不得不特地绕开一些大块的石头或者乱石堆。
可能是海拔变高了，连风都大了不少，呜呜咽咽的，吹得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