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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哪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他说话的口吻流露出不曾察觉的纵容。
虞欢也就客套一问，没把沈清衍的回答当真，随即坐到早上那个位置。
她坐得笔直，双腿并拢，把手放到大腿上，一副好似时刻待命的安分模样。
沈清衍蹙了下眉，启唇道，“你放轻松点，别太紧张。”
他是想和她吃饭，而不是谈判。
虞欢“嗯”了一声，稍稍放松了点，却也敢太放肆。
沈清衍心里不免疑惑，难道他很可怕吗？
要让虞欢知道他的想法，指定会说可怕倒不至于，凶是肯定的。
走路都没声，能吓死个人！
可惜，虞欢背对着沈清衍，不仅看不到后者困惑的神情，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沈清衍走到办公桌前，熟练拨打了内线电话，接通之后，他还没开口，对面便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救命啊啊——”
“不要，不要！”
“他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
电话对面的声音十分嘈杂，有枪声，急促的奔跑声，凄厉的惨叫声更是连绵不绝。
其中还夹杂着一阵古怪的低吼声和咀嚼音。
虞欢心头倏然一跳，也皱眉看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
沈清衍攥紧话筒，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典，典狱，典狱长。”
狱警的鼻息很重，声音却很低，似乎陷入极度恐慌的状态，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飞快道，“典狱长，大事不好了，几个囚犯和狱警发疯，在到处吃人。”
发疯?
吃人?
关键字眼在沈清衍脑海中闪过，联想到那细思极恐的咀嚼音，他眉头皱得更紧。
眼下这情况，对面的狱警自顾不暇，也没法问太细，倒不如亲眼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先挂......”
“啊——”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沈清衍的话。
狱警好像被什么东西发现了，丢下话筒就跑，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清衍只好放下话筒，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迅速调取出食堂的监控录像。
怀揣忐忑的心理，虞欢也鼓足勇气，走到沈清衍身后，和他一同看向电脑屏幕。
录像打开那一刻，呈现在两人面前的画面，堪称是人间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