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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回到家中,发现父亲秦琼正坐在客厅中,显然是在等待自己。
他径直走向前去,轻声问道:“爹,还没睡呢?”
秦琼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秦怀玉,沉声问道:“听说救治吴王的办法是你提出的?”
秦怀玉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所以就告诉了孙神医。”
秦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怀玉,你聪明过人,我深知之。但皇家之事,非同小可。今日你侥幸成功,吴王得以生还。然而,倘若未能救醒,即便陛下因长乐公主之故而放过你,吴王背后的势力又岂会轻易罢休?你非孤身一人,秦府上下皆与你息息相关。为父希望你能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我们秦府,经不起任何赌博。”
秦怀玉回应道:“爹,我已经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秦琼点头说道:“你今天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明天去看看吴王,但记得不要与他有过多的牵扯。我们只需忠诚于陛下,不必卷入皇子间的纷争。”
秦怀玉答应道:“好的,父亲。那我先退下了,您也早点休息。我给您准备的药酒,您每天喝一杯即可,不可贪杯。关于膳食,我已经吩咐过厨娘,她会为您每天精心安排的。”说完,秦怀玉转身离开了客厅。
秦琼目送着秦怀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既欣慰又忧虑。欣慰的是儿子今日的成长,已经懂得权衡利弊,不再像过去那样冲动行事。忧虑的是,皇家之事向来波谲云诡,即便秦怀玉已经收敛了锋芒,但未来的路仍然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他拿起桌上的药酒,轻轻地抿了一口。药酒的香气在口腔中散开,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他知道,这是秦怀玉特意为他准备的,里面融入了儿子的关心和孝心。他想起秦怀玉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他天真无邪,总是无忧无虑地笑着。如今,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这让秦琼既感到自豪又感到不舍。
秦琼放下药酒,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他那沉稳而坚定的背影。他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默念着:“陛下,老臣一生忠诚于您,愿您能够多包容怀玉,毕竟老臣就这么一个独子。”
第二天,秦怀玉按照父亲的吩咐去看了李恪。
抵达吴王李恪的府邸后,经过通报,秦怀玉被迎了进去。尽管李恪已经苏醒,但因腿部伤势未愈,他仍躺在床上休养。
秦怀玉进入房间后,李恪注视着他说:“怀玉,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行动不便,待伤势好转后,定当设宴款待你与孙神医,亲自表达我的谢意。”
秦怀玉回应道:“吴王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看到殿下平安无事,我便安心了。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待改日再来探望殿下。”
好的,怀玉,如果你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吧。李恪说道。
那殿下好好休养身体。秦怀玉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此时在朝堂之上,房玄龄正向李世民汇报本次赈灾中查明的贪污官员名单。李世民逐一审视名单,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最后竟愤怒地笑出声来:“真是好得很!这就是我大唐的‘贤良’官员?朕原以为只是底层官员的贪腐,没想到最大的蠹虫竟是一个国公。长孙顺德,朕难道没有给你足够的俸禄吗?你竟然连百姓的救命钱粮都敢贪污?”
长孙顺德闻听此言,惊恐万分,挣扎着爬出来呼喊道:“陛下,臣冤枉啊!这是房玄龄在陷害臣,请陛下明察秋毫!”
李世民听后怒不可遏,将手中房玄龄呈上的证据狠狠地砸向长孙顺德,厉声喝道:“你这无耻老贼,给朕住口!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上面哪一项是冤枉你的?强抢民女、纵容家仆作恶、贪污赈灾钱粮……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长孙顺德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慌忙捡起奏折浏览。看完之后,他心如死灰,急声辩解道:“陛下,老臣知罪了。请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饶老臣这一次吧。老臣定将贪墨之款如数归还,并严惩恶仆,补偿受害百姓。”
“住口!”李世民怒喝道,“你还有脸提皇后?你可知百姓如何议论你?‘八十新郎十八娘,一枝梨花压海棠’,朕听了都替你羞愧。来人!将长孙顺德押下去,等候发落!”
两名禁卫应声而入,将长孙顺德押解下去。
随后,李世民环视朝堂上的众臣,宣布道:“长孙顺德剥夺国公封号,贬为泽州刺史,家产充入国库。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众臣齐声回答。
李世民转向房玄龄,郑重地说:“房爱卿,其余案犯由中书省负责定罪,对涉案人员给予严厉惩处。”
安排完这些事务后,李世民环视在场的官员,深沉地开口:“我大唐立国虽仅数年,但朝中已滋生众多贪官污吏。诸位切勿以为置身事外,就能高枕无忧。在闲暇之余,都应深刻自省,涤荡心灵。隋炀帝覆亡距今不过数载,我们岂可重蹈覆辙,步其后尘?”
李世民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陷入一片沉寂。每个官员都低垂着头,心中反思着自己的行为。他们明白,皇帝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对长孙顺德的惩罚,更是对整个朝廷的警示。
房玄龄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臣等必当谨记。中书省会立即着手处理此案,确保公正无私,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李世民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满意之色。他深知,要想国家长治久安,必须先从整顿朝纲开始。只有官员廉洁奉公,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日子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度过。中书省在房玄龄的带领下,迅速对涉案人员进行了定罪和惩处。一时间,朝廷上下风气为之一变,贪污腐败的现象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李世民并未因此松懈警惕。他深知,治理国家犹如逆水行舟,稍有懈怠便会退步。为此,他特地与秦怀玉进行了深入的交谈。在秦怀玉的建议下,后来设立了一个监察部门——锦衣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