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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卓之涵的脑子此刻已经完全宕机了。
需要和他打招呼吗？还是假装不认识他。
反正严格来说，自己和他确实也谈不上是“认识”的程度。
而且还不知道那该死的热搜有没有被陈思砚刷到。
卓之涵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陈思砚的样子看起来也显得很意外。但那意外的眼神从他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后，只剩冷冽。
在卓之涵的印象里，陈思砚有许多面。
有在父母面前谦顺恭敬的样子，有在家佣面前客气有礼的样子，甚至也有过在她面前打趣戏谑的样子，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神情如此冷漠的他。
他收起了手机，靠在卡座上，用手撑着脑袋，用近乎审视的眼神盯着卓之涵：“对啊，小姐姐，你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思砚这么说，卡座上其他几个男男女女忽然都停下来，眼神望向了卓之涵。
“好好好，陈思砚你小子，之前一直装高冷在那玩手机，终于憋不住了是吧？等会儿chloe来了，我第一个跟她告状。”
“不可能吧，呵，思砚能看上这类型的啊？”
“那哪知道陈思砚是什么口味，毕竟以前也没看过他对哪个女的感兴趣，说不定咱们陈家长公子就是口味比较小众那也说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哈，你别闹！”
“……”
卡座上其他几人的嬉笑讨论让卓之涵涨红了脸，但陈思砚却没有搭理旁人在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把卓之涵盯着，却不知道这让她更加不自在了。
卓之涵礼貌地抽回了被喻世琛扶住的手，向他举杯表示敬意，然后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口吞下，转身就想要逃离现场。
“你等一下。”身后陈思砚的声音忽然叫住了她。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双腿还是应声停住了。
卓之涵咬紧牙不敢回头，不知道陈思砚又会说出什么话来戏耍她。
明明肩膀和双腿还在因为昨天被他安排摘苹果而酸痛得不行，如果此刻被他再次刁难，卓之涵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绷不住坐地大哭起来。
“哟哟哟——”卡座上又传来了起哄声。
不确定是因为心里憋屈还是被威士忌辣到了，卓之涵感觉自己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想起妈妈以前时常教导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勇敢，便深呼吸了一口气，回过了头。
不知何时陈思砚已经站起身走来了她的面前，这一回头差点和他撞个满怀，卓之涵惊吓之中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陈总有何指教？”卓之涵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思砚。
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生气，陈思砚眼神中透露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他蹙着眉：“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卓之涵感觉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还以为他会再次戏弄自己，却不想是这么一个还挺认真的问题。
喻世琛在后面不敢置信地鼓掌大笑：“哇，思砚，你行不行啊，怎么会有这么老土的搭讪词啊！你是在土耳其留的学吗！”
卡座上其他几人表情也明显愣住了，前一分钟的嬉笑从脸上收敛了起来。
陈思砚还是没有理会他人，见卓之涵没有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所以，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