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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
卓之涵配合地抬起另一只脚。但由于刚才的脚已经固定在雪板上，她还没习惯，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便不受控制要向后仰倒。
“啊——？！”
她惊叫着，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一屁股摔雪地上了，忽然感觉有什么人从后面托住了她。
下一秒，周启明也一脸惊愕地扑上来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怪我怪我，刚才没给你踩住板子。”
卓之涵赶紧调整了一下重心，让自己站稳。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谢谢接住自己的人，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从来没滑过雪，上来就要玩单板，真的不怕死吗？”
“……！”
这声音，这声音是……
卓之涵猛地回头。面前颀长的身影，一身黑色的滑雪服，虽然戴着的滑雪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轮廓和声音，她很难认不出来。
陈思砚！
她庆幸自己戴着滑雪镜，照道理只要不说话，陈思砚应该也认不出来吧？
毕竟，他不知道自己也会来这里。
这样一想，卓之涵抿紧了唇。
“谢谢你刚帮忙扶了一把。”看卓之涵不说话也不动，周启明冲陈思砚点头致意。“可以松手了。”
“扶的也不是你，她本人不会谢吗？”
“谢谢……”卓之涵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没滑过雪就先练练双板，一上来就玩单板，你不经摔的。”
陈思砚收回了手，蹲下身给自己穿上了板。
卓之涵有些听不懂他说的单板双板是什么意思，嘟囔起来。
“有什么区别么……我……”
她话没说完，看陈思砚穿好自己的雪板后，忽然伸手过来扶住了她固定在雪板上的脚踝，心头忍不住一紧，怦怦狂跳了起来。
周启明也一惊：“喂！你干什么！”
他正要上前阻止，就看见陈思砚将雪板的绑带和固定器为她重新调整了一下。
“穿也没穿好，就这种水平，也敢教人滑雪。”
陈思砚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虽然滑雪镜遮住了眼睛，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眼神。
“双板好学，单板好摔，你自己选吧。”
“思砚！你在跟谁说话？过来了！”
不远处，几个人忽然冲这边喊了起来。
卓之涵望过去，看见喻世琛踏在雪板上，忽然拉开了滑雪服，露出衣服下的胸腹肌，引得周围人一阵起哄欢呼。
他在欢呼声中踩着板子滑上雪道，被风掀起滑雪服后露出了腰线，意气风发的样子肆意得如自由的风。
周启明皱起眉头，靠近卓之涵：“这人怎么知道你没滑过雪……你们……认识吗？”
“诶？”卓之涵一愣，心虚地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仿佛是听见陈思砚轻哼了一声，接着，她看他身体往前轻快一跃，如离弓之矢，踏着雪板顺着滑雪道飞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