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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那能不能再多给我几张？”
“没问题！”小伙子又多给了老太太几张，“美女，你可以拿给你亲戚朋友看看。”
“好好好，那个……”老太太接了传单，盯着小伙子装红包的袋子不眨眼。
“哦，我都忘了，给你！”小伙子取了同等份数的红包递给老太太，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脸上仍旧堆着无邪的笑。
“乖孩子，婆婆肯定给你宣传到位！”老太太一个个的拆着红包，将里头的钱都取了出来放进自己的钱包，很满意的走了。
大叔难以置信的盯着丁雷，天下傻子他也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傻的，所谓天上掉馅饼，他要是不张口接着，那可就比傻子还傻了。
“帅哥，也给我几张吧。”大叔道，转念一想立马又改口，“你看这大冷的夜，要不我帮你发？”
“太好了，你真热心，这些给你！”丁雷信以为真，他分了一半的传单给大叔，又拿出一半的红包。
“和谐社会助人为乐嘛，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应该的应该的……”大叔将钱包放进自己宽大的口袋里，“那我去另一条路上发，您忙着。”
方柔已经能确定这位丁雷是一个百分百高纯度的傻子，不过她没兴趣干预，人家钱多傻也是乐趣。说回来，她要给这位大叔钱，并不比这位二世祖清醒到哪儿去。
“完了吗，完了跟我走。”方柔道，她要穿过街道，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
大叔跟在方柔后头，他想他这是时来运转了，今晚虽然栽了一桩生意，却跑来了两位财神！
“你叫什么？”方柔问，她想应该有个称呼。
“哦，叫我老财神。”大叔胡编了一个吉利的名字，他才不会傻到报出自己的真名，何况混江湖的混到后头也没几人能记住自己当初的名字了，“美女，你贵姓啊？”
“我叫方柔。”方柔道，“问你一个问题，有了钱你想做什么？”
“嘿嘿……这还用问吗，男人嘛，有了钱当然是找女人光宗耀祖了。人人都该有理想嘛，我抢归抢偷归偷，不过这光荣的梦想可从未泯灭。”
方柔转身打量了他一翻，没说什么。
到了取款机前，方柔让老财神等在外头。不一会儿取好了钱，转身出来，看见老财神在路边发传单，当然不带红包，有些诧异。
“还以为你会扔垃圾桶，刮目相看！”方柔冷笑道。
“这叫骗亦有道，我老财神既然说了给他发传单自然要算话。对了美人，那钱……”老财神盯着方柔手上的一摞现金吞了一下口水。
“五万块，不过，你需要告诉我这些钱是怎么用的，写个报告给我。”方柔道。
“没问题。”老财神道，喜不自胜，“对了，我怎么找你？”
“卢氏跆拳道馆前头有一对夫妻卖鸡蛋灌饼，你写好了交给他们就成。”
“好！”老财神接过钱立即脱下外套将钱裹好，又绑在自己的腰上，稳了稳，“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看我还得把这些给发完。”
此时起了风，凉飕飕的吹的老财神发抖。
方柔倒不急着走，她从老财神手中取了一些传单，一起发。
“美人，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这……咋好意思！”老财神老脸一红，摸了摸他那处谢顶。
方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会喜欢上任何男人！仅仅好奇一个坏人如何生活！老财神，这样的玩笑你敢说第二遍，我打掉你满嘴的牙！”
“不敢不敢！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果然看不懂，花钱看坏人怎么坏，嘿嘿……，不过，十个坏人就有十种不同的坏法，风格不同，款式不一，我还有几个很坏的朋友，要不要给你介绍，你给点介绍费就成！”老财神厚着脸皮道。
“滚！”方柔白了他一眼。
“别生气嘛，这也是各取所需。”老财神发传单的速度很快，他糊了满脸的鼻血，人们不知道是怕他还是厌恶，几乎无人敢拒绝，拿了传单赶紧走。
“做坏人，每晚能睡好觉吗？”方柔既像是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有个过程吧，以我经验来看，头三次做坏事都提心吊胆，不过后头就高枕无忧了，每天睡的不知道多香，比做好人的时候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