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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墨你……”墨含笑指着书生，张口结舌，半天讲不出完整的话来。
书生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清秀的脸蛋儿：“嗯？沾到什么了么？”
“不是沾到了什么，我怀疑你往脑子里装进了什么！”墨含笑今天第二次把手放到书生额头上试温度——依然是冰凉没有温度，“书生你突然怎么回事？”
“小生没怎么啊。”书生笑眯眯。
这反应也不是书生的画风。墨含笑看了书生一眼，缓缓把手放下，转身继续救劳工。
之后的事自然是无比顺利。劳工闻到了幻梦草就一脸恶心的冲出黑市，获得自由，偶尔有几个暴怒着要用镐头砸人，也被书生面无表情拾掇了。暗间里的劳工很快都拯救完毕。
“再回一趟红火客栈，找秋玉交了任务就好了。”墨含笑把剩下的幻梦草装进包裹，拍拍书生的肩，“再然后，哥哥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书生脸刷的就红了，结结巴巴答：“墨、墨姑娘，现在是不是早了些……”
“我真想知道你脑子里都想到了什么。”墨含笑嘴角抽搐一下，轻推书生，“赶紧的出去，这黑市里一股怪味儿，还闷的要死。”
书生无奈，迈步上前。墨含笑望着他单薄背影，有几分困惑的蹙眉，正要跟上，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抓挠声。
“沙沙沙……”
什么东西？墨含笑把脚边一个破油灯向暗间深处踢了踢。
油灯外层的铁已经被黑市里潮湿的空气腐化成松软的铁锈，从泥土上滚动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尖利刺耳的在空荡闭塞的暗间回荡起来。
“墨姑娘？”书生已经站在石墙外，听到声音又转回头，“什么声音？怎么还不出来？”
“哦哦哦，我来了我来了！”墨含笑赶紧应声，抬腿就要跑到书生那里去。
“沙沙沙……沙……”抓挠声不依不饶的再次响起。
真的让人超级介意。墨含笑琢磨着书生就在旁边，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便一咬牙往那声源处走去。
刚才踢过去的油灯在地上躺着，挣扎的火焰虚弱跳动。
借着微弱的火光，墨含笑看到一滩油状液体，正从墙角缓缓渗出来，漫了一地，并逐渐淌到了墨含笑脚下。
与此同时，墨含笑闻到了一股非常不美好的气味。
她嫌弃又很好奇的抬脚，那液体粘稠湿滑，靠近看时能看到它泛着诡魅的暗红色光泽。
墨含笑很快猜到了那是什么，惊恐捂住嘴向后退。
血！已经散发出腐臭气味，却还没有干涸的血！
“沙沙……沙……”墙角渗血的地方，仍然有着微弱的抓挠声。
“墨姑娘？怎么了？”书生站在暗间入口处，两根铜柱上夜明珠的光耀眼夺目，让他无法看清墨含笑的状况，便想走进去。
他的脚刚落到颈项交缠的铜鹤边，石墙忽然“轰隆”一声，直线坠下，将墨含笑关在了暗间里！
“唔，书生！”墨含笑被石门关上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用力捶打石壁，“快开门！这里面有好……好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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