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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这里就更冷了,还要这里有被褥,我窝在被子里发呆,这么冷,我连静下心来打坐修行都做不到。我也莫名的跟那些士兵的想法一样了,希望这里快些恢复原来的模样,不要再这么冷了。要说是普通的天降大雪也就算了,我们都不是人类,也都不怕那种冷,偏偏这不断的大雪和地上不融的冰层都是领主造成的,一般人哪里经得住这么冻?
我就不明白了啊,我师父都走了,那领主生气也该气过了吧?为什么这里还不恢复正常?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我朝门口看去,是领主。我不知道他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之前我为了发泄摔了屋子里的所有能摔的东西,他进门就踩到了茶杯的碎片,咯吱一声,我心也跟着颤了颤,怕他又发火。
我师父算是把我给抛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搞不好我就是个死。
我紧紧的盯着他,他走路的步伐有些浮沉,还勉强算稳,他一靠近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跟普通的酒味不太一样,这种酒的味道我曾经在凤族领地闻到过,是用仙草的果实酿制而成的,可不是凡间的酒,一般人喝不到,这酒就是神仙也能喝得醉的。
我可不想惹恼一个酒疯子,所以缩在被窝里没吱声,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他扶起被我之前推倒的椅子坐了下来:“过来。”
我没动,不想搭理他,怕他耍酒疯。他重复了一遍:“过来!”这次语气重了许多,我身体颤了颤极不情愿的离开被窝朝他走了过去。方才他开门的时候冷风挂了进来,屋子里本来就不高的温度更冷了,我有点受不了,真佩服他还能喝得酩酊大醉的到处走。也是,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的。
我走到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问道:“做什么?”
他朝我伸出手,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扑了过去,直到坐在了他的怀里。他就这么埋头在我胸口浅浅的呼吸,紧紧的拥着我……
我身体僵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又怕挣扎引起他撒酒疯,所以咬着牙忍耐着。我长这么大还没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从小母后就说万万不可在出阁之前跟男人太过亲近,就算出阁之后有了夫君也只能跟夫君一个人亲近,男女有别。
我知道这样有失礼数,要不是师父把我留在这里,我也不会面临这种事情了,顿时心里更怨我师父了。
“安宁……我找你找得好苦……十八层地狱都被我翻了个遍,你去了哪里……?”
他在我怀中呢喃,声音有些凄凉,也透着一种无奈。我比他更无奈,又怕惹到他发疯,所以不敢动,只能顺着他演戏:“我没有去哪里,我哪里也没去,我就在你身边……”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别扭的,不管怎么说装成别人都好奇怪,我心里是拒绝的,奈何只能屈服。
他对我说了好多好了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他对不起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也没保护好我,让天界的人把我给杀了……
他还说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爱的是他的表面和权利,只有我爱的是他,完全不在乎他的其他东西,只在乎他……
他还说了好多好多,他说他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我留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我,这样也就不会出事了,他后悔让我回人间,怪自己无能,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他说他会铲除所有的绊脚石,然后让我高枕无忧的活下去,就算我是凡人,他也要让我脱离六道轮回,不受生老病死之苦……
我知道他是在对陈安宁说的这些话,可是我却听哭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我安慰自己就当是满了百岁之后不能流泪了,现在哭哭也没事儿。
他说着说着突然抬头看着我,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就这么强制性的吻住了我的唇。我眼泪掉得更凶了,是被他给气的,男女有别,这已经超出了我能忍受的范围。可是他力气大得紧,我压根儿拿他没办法。
直到他把我丢在床上压了上来我才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不行了,我是来报仇的,是要杀他的,要是没杀成还反被他夺了清白我还有脸见人吗?
我直叫着不要,他却跟疯了似的撕扯着我的衣裳,在我脖子上轻轻啃咬,我慌张得浑身都在颤抖,身体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密地带被他攻陷,奇怪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的确,作为情窦初开的女孩儿,面对这样一张绝世容颜怎么可能不动心?我坚持的是礼数,觉得不能这样……
他埋首在我胸前,他冰冷的气息洒在我的胸口让我觉得有些冷,他抚摸着我胸口的羽毛印记,眼神迷离,我怀疑他现在压根儿不知道我是谁,他自己在做什么。
我多希望父王此刻能帮帮我,可是藏在心脉中的羽毛根本就没有动静。我被他拨撩得神情恍惚,脑子昏沉沉的,衣服没被完全褪下,但是该露出来的地方和不该露出来的地方也都被他看了和摸了个遍!
就在我绝望之际,敲门声突然响起:“领主,妾身有要事相商!”
领主跟没听见似的,依旧拥着我索取着,不管门外的人是谁,我现在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也顾不上什么了,用力拍了拍领主的脸:“有人找你!说有要事!”
他不满的抓住了我的手,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女人听声音是良妃:“这……妾身在这里不方便说,还请领主移步。”
听起来好像的确有什么紧要的事,领主可能也意识到了,眸子里的迷离渐渐恢复了一片清明,看了眼被他折腾得可怜巴巴的我,一句话也没说起身走人了。
可能他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我才是遭罪的那个好么?我急忙整理好了衣衫,发现肌肤上有他留下的痕迹,我又羞又恼,不过终归是保留了最后一线,我生气也没办法,这屋子里已经没什么可以让我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