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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燃了香,错金香炉兽头高昂,吐出白烟如雾,碧落半托香腮,望着地板上跳跃的光点发呆,香是好香,不过太过厚重。
周围的宫女太监规规矩矩的敛眉站了,怕打扰主子的沉思,小心谨慎的模样,竟是连呼吸也听不见。
听竹早寻了由头出去,不知在哪里清闲了,只余了听雨在近旁伺候。
她如何愿意做个受人奴役的奴才,这差事自然是能躲则躲,听雨不是巴着要伺候吗,把这机会留给她得了,反正就听雨那木讷不善辩论的拙样,只消自己随便一说,任这听雨多尽心尽力,穆澜依如何也不会亲近这个奴才。
听雨静静的立在一旁,微微低头,目光落在裙底的绣鞋尖上,心神却留意着主子的动静,盯着绣鞋久了,眼睛有些酸涩,她眨了眨眼,偷偷瞄了一眼榻上的人,总觉得今天主子变美了许多。
“听雨,去换个清淡点的香,这个闻着让人头昏。”榻上的人懒懒的开口。
听雨吓了一惊,忙收回偷瞄的视线,嘴里不忘应了,福了福身才去换香。
地上的光斑换了个方位,碧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光斑,过的真快,难道是她起得太晚,这就快午时了。
“友情提示,皇帝将会来重华宫用午膳,请宿主把握机会。”
碧落兴味的眨了眨眼,好东西啊,竟然能知道行踪?
听雨已经换了香,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人头脑一清。
听竹重新上了妆,俏生生的立在殿门张望,待一行人出现在视线中,忙半垂下脸。
和昶帝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不用跟上,只留着张广福在身后跟着。
听竹盈盈下拜,和昶帝并不在意一个宫女,正要示意她离开,不经意间就瞧见了一双水眸,宛如一汪春水,水光潋滟惹人怜爱,和昶帝起了兴趣,不过却也没忘正事,转身向殿里走去。
“帝王倾心度加2,当前倾心度为5,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竹乖顺的跟着入殿,低下头掩住翘起的唇,这技能真是好东西,她努力了将近半年才有3点倾心度,如今只是看了一眼,竟直接加了2点。
碧落慵懒的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掩唇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毛挂着细碎晶莹的泪珠,涂了丹寇的手指越发显得白嫩娇柔,抬手揉了揉眼睛,擦去泪珠,似是太过用力,眼尾微红,光华流转间透着勾人的媚意。
永昶帝目光一瞬间变得幽深,止住正要叫醒碧落的听雨,悄声走了过来,一把抱住碧落搂在怀里。
碧落昏睡间被人吓醒,还被个男人抱在怀里,自然是吓得大叫,挣扎间看清来人,才放了心,只不过余惊未褪,不满的瞪了来人一眼,嘟着嘴转过身不理会来人。
永昶帝温香软玉在怀,自是心中舒爽,捻起怀里人一屡乌发把玩,“小丫头倒是耍起了脾气,怎么,就不怕我生气?”
周围的宫人识趣的退下,不过却未离开,在门口候着,既不打扰主子亲近,又免得听不到吩咐。
望着亲昵的依偎着的俩人,听竹恨恨的咬了咬牙,却也无法,只好跟着众人退在门口。
碧落一把拽下头发,回过身搂住永昶帝的脖子,目光直视永昶帝,黑眸流光溢彩惹人沉迷,“皇上那么疼臣妾,怎么会生臣妾的气。”
永昶帝望着娇艳的美人儿,只觉得心中的怜爱一瞬间满的似是要溢出来,他的眼里满是迷醉,不过却渐渐恢复清明,他拍了拍美人儿柔软的玉背,“就属你机灵,以前你不是最守礼吗,怎么今儿却这副惫懒的模样。”
碧落似是苦恼的蹙起了眉,“皇上您就别挖苦我了,如今不过是半日偷闲,却被您给撞见了,以后让臣妾还如何保持那沉稳的样子。”
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这永昶帝不似曾岩那等意志薄弱之人,她原本想要控制永昶帝,可惜这人意志坚定,她如今的能力也只能下个暗示,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有了种子,总会有发芽茂盛的一天。
“朕就喜欢爱妃这副惫懒的模样,这样你可满意了。”永昶帝哈哈一笑,心情愉悦,如今这重华宫却是比以前合心意。
碧落吐了吐舌头,眉眼开展,“这样最好,您都不知道我为了保持那形象,可是快要憋坏了!”
永昶帝诧异的挑了挑眉,“爱妃既然不喜欢,那为何还要那样?”
“我,我还不是为了让您欢喜嘛。”似是觉得自己声音低了,没了气势,碧落直了身子,似乎找到了底气,理直气壮的说道,“要不是您喜欢那副模样,我才不会去装那,我好不容易才进宫,我欢喜您,您当然也要欢喜我了。”说着觉得自己说的对,还点了点头。
瞧着怀里人儿纯真清亮的眸子,满满爱意炙热纯净仿佛要把他包围焚尽,永昶帝心头一触,想到这小人儿闹得人尽皆知,甚至绝食也要成为他的妃子,眼中带了几分真情,“瞧你这张小嘴,说来倒成了朕的不是。”
“臣妾哪敢说皇上您的不是,您可是冤枉好人了。”碧落气鼓鼓的,侧过头不去看他,却那眼角偷偷瞥着永昶帝的脸色。
碧落不经意流露的媚态让他兴致盎然,只管去逗弄她,“朕也欢喜你总行了吧,爱妃不要生气了。”
“皇上就会调笑臣妾,皇上饿不饿,是不是该传膳了?”碧落忍住羞怯,拙劣的转移话题。
怀里的人儿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通红炙热的耳朵却把主人的心情卖了个彻底,永昶帝心情大好,也不拆穿,吩咐宫人传膳,自己却抱着碧落不撒手。
永昶帝感受怀里娇软的温香,暗道,若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想来这里看看,怕是会遗落一个如此可心的宝贝。至于之前有些兴趣的宫女,却是已经忘了脑后。
宫人端着菜肴目不斜视,碧落恼羞的推了推身后的人,永昶帝不以为意,反而搂的更紧,她只好如鸵鸟般,一头扎进身后人的怀里,怎么着也不抬头,只余了红的滴血的耳朵露在外面。
怀里本该羞恼难当的人儿嘲讽的勾起了唇,瞧,她天生就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