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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的刀气和小瘦子的短刀相撞，发出了闷响。
小瘦子脸上刚刚露出得意之色，紧跟着就瞬间变色。
因为他感觉到这股刀气上竟然凝聚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
“刀意！”
小瘦子惊呼一声，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刀意所过，他的一条臂膀，瞬间断裂。
下一刻，不等小瘦子缓过手来，袁成就紧跟一步，一刀横扫。
小瘦子的脑袋直接被战刀斩落。
袁成一伸手，抓住了小瘦子后脑上的小辫子，随手一抛，就把他的头扔到了那一堆脑袋之中。
杀人，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燕九在心中对袁成有了一个评判。
“小友，你如何招惹了这几个西南土司巫族之人？”老者看到竟然是燕九，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燕九摇了摇头，说道：“我未曾与他们相识。也是刚刚看见。”
“哦？”
老者疑问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小友这么早来这亭子，莫非也是武道中人？”
燕九没有否认，刚刚他灵识落在老者身上的瞬间，也感受到了老者身上有武者修为。
只是他的内力都用来压制内伤，所以，现在的战力还不如那个袁成。
“也不算武道中人，只是觉得此间气息顺遂，让人忍不住的亲近。”燕九说道。
老者站在燕九边上，和燕九并肩而立，闭上了眼睛，半晌，睁开，脸上有一丝颓唐一闪而过。
接着，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昨日，这里还算得上一块福地。只是今日，似乎变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那小子，昨日你打扰我家老也晨练。今天竟然占了我家老爷的老地方，你……”袁成刚刚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就对着燕九喊道。
老者摆了摆手，打断了袁成的话，说道：“罢了罢了，这亭子本就是万宝湖中，不属于任何人专用。”
说道这里，老者环视了一下四周，叹息一声说道：“这里，也不必再来。我这老命，能否走到辽东诸岛，也未可知。袁成啊……”
“老爷，您吩咐。”袁成立刻回应，翻着白眼瞪了燕九一下，却乖巧的不再多说。
“把那几个人头包了，送到锦衣卫衙门。如今不止是军中不太平，就是隐门也都风吹草动。”老头抬头朝东方看看。
此刻东方正有一抹云彩升起，挡住了刚刚露出的鱼肚白。
“哎，看来真的要变天。”老者摇了摇头，转脸，看着燕九说道：“小友，这里，已经变了，以后可不必再来。”
说着，咳嗽了一下，转身离开。
燕九点点头，看着袁成一个一个的把五个脑袋用头发编在一起。
“你们，是军中的人？”燕九还是开口了。
从袁成的刀法上，他看到了军阵之中的杀伐果决。
这种战阵刀法，不是任何隐门所能够拥有。
而袁成身上的刀意，也是一往无前。
凡此种种，燕九断定眼前的两个人是军中之人。
袁成闻言，手放在了刀柄上。
老者则站住，半晌说道：“老夫，袁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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