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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端长啸什么,害得我家主人行气不畅,莫非作死么?”
年轻男子语气生冷霸道,说话间,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此地,是你家后花园?”燕九笑问。
男子一愣,从军多年他的他,是个性格耿直之人,此刻倒是被燕九问的愣了一下,才摇头否定:“不是。”
“既然不是你家后花园,我在这里喊两嗓子,你管不着。”燕九转过脸,再也不看男子半眼。
“你……”男子脸憋的通红,就要发作。
却听到一声平和充盈的声音传来:“袁成,退下。”
燕九没有看来人,却从他充盈的声音之中听出来一丝暗哑。
“此人身上有隐疾。”燕九抬头看了老者一眼。
这老者能有六十岁上下,一身身后披着披风,里面是一套奶白色的长袍。
整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偏瘦,但却显得精神矍铄。
一张长方形的脸,其上皱纹,刀刻斧凿一般。
眼窝有些深陷,更显得一双眼睛深邃之中带着智慧的光芒。
“小公子见谅,老夫代我这随从道歉了。”老者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
燕九点了点头,说道:“无妨。”
老者见燕九没有过多谈论的意思,脸上淡然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身边的袁成却不干了。看着燕九一翻白眼说道:“老也给你赔礼,你这是什么态度……”
“袁成。”还没等袁成说完,老者的声音加重。
袁成立刻如同鸭子被绑住了嘴一般,一声不出。
这么年轻壮硕的一个青年,在老者面前,显得拘谨不安。
“让小公子见笑了。”老者再次抱拳施礼,不等燕九有所表示,立刻瞪了一眼袁成,转身离开。
燕九笑笑,没有再和这一老一少的主仆二人说话。
直到二人离开了湖边,袁成才在后面嘟囔道:“老爷,那不过是个小孩子,你也这么客气。”
老者眉毛微微一挑,摇头叹了一声说道:“江湖奇人异事,有多少是看上去不大的孩子做的,你不清楚?”
袁成吐了吐舌头,不做声。
“况且,就算他是一个小孩子,你也不该在湖边指责人家。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只要是我大明的子民,就有自由生活的权利。”老者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袁成缩了缩头,看着老头子,心道:“老爷的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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