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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淮衍，“嗯，你人还在燕京？”
卓雾栖慢慢起身，在思考要怎么回答他，然后就听见那边继续道，“应该还没回去，不然这个时间点你在上课。”
卓雾栖：“……”
“住哪儿？”
“……”她不动声色环顾了一圈自己住的位置，果断的从床边拿上外套往外走，答非所问，“我现在在外面闲逛。”
“住哪儿？”他不厌其烦的问。
卓雾栖拉开门出去，按了电梯，睁眼就来，“我住的小酒店，今天退房了打算回去了。”
走进电梯，把手机压在耳边和肩膀，穿上外套一件黑色的毛衣外套，也没听见对面说话。
过了半晌，卓雾栖从电梯出去，迟淮衍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刚好中午吃过个饭我们也要回南城了。”
从暗门走出去，那风像是巴掌一样直扑她的脸，迟淮衍听到风声，微微蹙眉，“你出来了？”
卓雾栖“哦”了声，“我现在的位置车不好停，往外走方便发定位给你。”
从1518基地出去有点距离，她慢悠悠往外挪，等挪到方便打车的位置过后，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位置，背后是一条老城区和新城区的连接街道，一条美食街。
嗯，她出现在这里很合理。
***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车停在她面前，副驾驶车窗降下，陆际言打了个哈欠，朝她招手，“小卓快上来，好冷。”
卓雾栖拉开后座的门，迟淮衍坐在里面，整个人靠着，眼眸阖着像是在补觉，身上盖着条小毛毯。
关上车门，陆际言还没打趣，就听见清冷的声音，“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听一本正经的说着。
陆际言一噎，透过后视镜看着睡着的某人，“……”
卓雾栖进来的时候迟淮衍就醒了，听到她这句话睡眼惺忪的睁眼，精神力不高。
把自己身上的毛毯拿下，侧眸看向卓雾栖，男人刚睡醒头发挺乱的，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变得软绵绵的，完全不像是外面传的那样。
把毛毯给她，捏了捏眉心，“天气这么没冷穿这么薄，想找什么？”
卓雾栖拿着毛毯披身上，属于男人的冷香气息让她有些舒服的眯了下眼，突然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想找死？”他吐出后半句。
“……”
卓雾栖闭眼，投侧向窗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说是吃午饭，其实是陆际言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搞个小团聚的聚会。
吃饭的地点是一处娱乐和餐厅合并的会所。
挺安静、挺高档的。
推门进去，卓雾栖左脚刚跨进去，放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接个电话。”
她转身之际余光看见了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什么事。”她问。
盛予犹豫一秒，声音放的很低，“卓小姐，您能短时间来燕京一趟吗？”
卓雾栖一听，眉毛上挑，“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
盛予恭敬又严肃的回答，“雷斯特那边派人来了，独屿街防护罩今天向外检测，检测到了雷斯特的人。”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就让人去跟着，发现他们去了阎罗殿那边。”
卓雾栖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眼底一片冰冷，唇边弧度森然，“好得很，既然来了，那就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