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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莫问尘若死了，苏七七未必能活着。
他即使再想让莫问尘死，也要考虑苏七七的感受。
没了莫问尘，苏七七或者会为了孩子活下来，也有可能与自己回去紫竹林，可是那样的苏七七怕是生不如死。
他一样不忍心。
所以，叹息一声，紫无涯只能叹息了。
他喜欢苏七七，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不能不顾她的感受。
他自诩狠辣无比，却在月潋宫大战时，为了苏七七心甘情愿的退了出来。
现在也能为了苏七七退让。
只要苏七七过的幸福，开心就够了。
这样想着，紫无涯的面色又恢复了许多，更刻意的温润如玉。
“这是哪里……”就在紫无涯满腹心事的时候，凤雯幽幽转醒，更迷茫的望着四周，她虽然知道黑市还有一个入口，却从未来过。
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紫无涯，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是你？莫问尘呢？”
“死了。”紫无涯没好气的说着：“你醒了就乖乖躺在那里，不要惹我也杀了你。”
“你……”凤雯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轻举望动：“你是想得到苏七七才杀了莫问尘的吧。”
然后冷冷一笑：“你也太天真的，以为这样苏七七就会与你在一起了吗？”
“这个不用你管。”紫无涯生冷的说着，瞪了凤雯一眼：“你最好老实点，我的耐心有限。”
“你……”凤雯在沙地上退着爬了一下，她真的有些怕这个男人，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就知道心狠手辣。
而且自己还曾经动过他，虽然没有成功，却已经那样做了。
“小皇子在哪里？”紫无涯将她的惧意尽收眼底，此时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凤雯摇了摇头：“祭天大典的时候，小皇子在宫里。”
那时候太混乱了，她只想着自己逃命了，哪里会管莫邪在哪里。
不过她也有些后悔了，若是当时先找莫邪，再对付苏七七，自己的手里还会多一张王牌的。
现在，一无所有了。
在莫邪的问题面前，莫问尘甚至不听她的召唤。
“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容身？”紫无涯还是冷冷问着，双眼有些红，随时要杀人放火的样子。
凤雯吓得一激灵，摇了摇头又点头，却不敢说话。
“有还是没有？”紫无涯冷冷的说着，脸色更黑了，他的耐心真的很有限了，除了苏七七之外，他对女人实在不够温柔。
“有，有一处地方的……”凤雯忙用力点头，又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小落：“她要怎么办？”
紫无涯皱眉，上前一步，拎了小落就扛在肩膀上：“走。”
“是是是。”凤雯忙叠声应着，用尽全力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远方，以辨别方向。
“不要耍花样，你知道后果会如何。”紫无涯冷冷的说着，他想给苏七七一个惊喜。
“我知道我知道。”凤雯真的很害怕紫无涯，其实苏七七身边这几个人她都怕的，这些人的背景她都了解一些，都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主儿。
当然，到了苏七七那里都成了乖顺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