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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博云闭眼感受眼皮上牛眼泪的冰凉之时,他的内心也正在激烈的天人交战。想我们boring哥也是身高一米八的英俊男子,思维缜密、冷静自持、学识渊博这些泛泛之词也只能描述出他优秀品质的大概,除了极度挑食和对女人过敏外,他还有个最为明显突出的弱点,怕鬼。
刚来这个游戏副本里,他还正处于传送后的当机状态,直到被冰冷的眼泪一激,害怕这种情绪才开始蔓延。莫博云似乎能感觉到有双手从背后摸了过来……
“啊啊啊!!”莫博云内心恐惧,尖叫脱口而出。
“我说boring你在傻叫个什么劲啊!”程以寒嫌弃地收回手堵住耳朵,“作为大师兄,你可要肩负起捉鬼的重担来啊!”
肖北辰安抚地拍拍莫博云的肩膀,“没事,我在。”
涂了牛眼泪以后的人能看见完全不同的世界,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泡在一团绿光里,到处都是浮动的萤火,更给这座古宅增添了不少阴森气息,莫博云牢牢地抱住肖北辰粗壮有力的胳臂,畏首畏尾地打量着周围。
“诶,boring,你现在怎么了?”程以寒嗤笑着夺过桃木剑,指天画地好一阵挥舞,“之前的装逼神勇探员呢?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就让我这个霹雳帅道来教授你们做人的意义吧!跟着哥,妖魔鬼怪都不怕!”
莫博云一害怕起来就很难认真思考了,他把八卦镜抱在胸口,就等着古宅冤魂一出来可以照个原形毕露。
没想到他们这次是真失策,好不容易兑换来了一大堆手枪,竟然被禁止带入这个游戏里,不过这个副本里应该都是鬼怪僵尸,那些玩意也没什么用。看来以后要在系统那里兑换好一些平安符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以后遇见鬼怪副本就没辙了。
莫博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就藏在暗处窥伺他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想到这里他又更紧地搂住了肖北辰的手臂。
他们踏着还有些湿润的青砖小道一路走向后院,那里绿色的萤火最为密集,森森鬼气和寒意就是从那里涌现出来的。
程以寒浮夸地舞着剑在前面开路,不断发出“嗬啊”、“呀哈”之类的怪声。莫博云把符咒都贴在了额头上,但是心底的恐惧和不安还是有增无减,他自己都疑惑了,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怕鬼?他以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王老爷的宅院后有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绿色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遮挡住了后面的一个废井,斑驳黑影投射在上面,更是增加了恐怖气息。
远远看上去那井口幽深,黑得不见底,里面还不断跑出来小团的绿色萤火。
“靠!”莫博云用手擦掉眼皮上的水渍,“我都被吓忘了,擦了就看不见了,我不管了,我打死都不靠近那井口!”
“交给我。”肖北辰接过八卦镜,“这玩意怎么用?”
“把镜面对准出现的鬼,就能照出鬼怪原型。之后嘛,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师傅’只是让我们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接近,鬼怪力量不可控,我们又都是半吊子,要是把命搭在这里就不好了。”
“哎呀,boring,瞅你这个啰嗦劲。小爷告诉你,我无所畏惧!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就在原地等着我们,看我们能抓到什么好东西来!”
程以寒言之凿凿,两人手持驱鬼道具和手提油灯,一步一停顿地向井口进发,莫博云擦掉牛眼泪以后倒是轻松了很多,除了觉得有点冷以外,倒是没看见更惊心动魄的画面。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把油灯提近那井口,然后马上探头过去看,井底只有一个腐朽的木桶和茂密生长的杂草。
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嘁,看来只是虚惊一场!”程以寒也擦了擦眼皮,“我们那师傅也不靠谱,让我们白跑一趟。”
肖北辰把东西装好,“尽快回去。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莫博云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们正想沿着来时的小道返回大厅,变数突然发生了。井口右侧的竹林里冒出了一阵红烟,在那红烟里突然莫名其妙地涌出了一大队喜庆的迎亲队伍,几个穿着红衣的唢呐手吹着欢乐的出嫁歌曲,后面还跟着一顶红色的轿子。轿子上的布帘被风吹起,能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身穿喜服的新娘。
几乎同一时间,井口左侧的小道上涌现出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他们扛着一口乌黑棺材,就这样直直地冲撞了过来。
“握草!这是什么鬼!我们真的见鬼了!明明已经擦掉了眼泪啊!”
“我想这就是王老爷口中的冥婚,这是鬼新娘!”莫博云大喝道,“我记得王老爷说过,他死去的儿子已经有了怀孕的妻子,所以这个鬼新娘就是小老婆咯!”
“哎boring,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管是二奶还是小三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个人正处于红白喜事的中心,莫博云他们想跑,但是仿佛遭遇了鬼打墙一样,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在原地转圈。莫博云抖着手举起那面八卦镜,镜中折射的金黄光芒却被红白光束力压,程以寒在这个时候终于丢掉所有放纵和骄傲,脸色煞白地和莫博云一起抱住了肖北辰的大腿。
眼看着花轿和棺材都逐渐逼近,几个人的尖叫声响彻苍穹。
在大厅喝茶的七叔只觉右眉狂跳,立马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茶里,那血珠逐渐席卷成黑色的漩涡。他暗道不好,从胸口里掏出一道符纸扔进茶里,符纸立马被血花点燃,顺着那火苗的飘动方向,七叔马上向后院赶去。
王老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叫上家丁跟上。
内堂里一个小腹高高隆起的女人诡异地笑了,她涂着血红指甲的手不断轻轻抚着肚子,“宝宝,等一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