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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寒一走,这所在昏暗夜色里面的寺庙就只剩下达摩大师和莫博云两个人了。
达摩大师笑眯眯一派慈祥道,“你觉得所谓‘佛法’究竟是什么?”
莫博云盯着达摩大师,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佛法,即是一切皆成空。这世界上的一切本来都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世人强行赋予罢了。”
“呵呵,果然有慧根,你随我来。”
后院简单地堆放着一堆木材,旁边还有一口枯井。
“你把这些木材全部劈成柴火,木材用完了就上山砍,这三天也都不准吃饭。”
莫博云揉揉脸,喂,这老头该不会是打着找徒弟的名号找了个免费劳动力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三天后就会知晓了。”
莫博云认命地拿起已经很钝的斧头开始劈柴,达摩大师就到一边开始打坐,嘴里还大声朗诵着佛经。这半天莫博云过得无比煎熬,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睡在破败漏风的房间里,裹着一床薄如蝉翼的被子冻得直打哆嗦。心酸的眼泪不自觉地哗哗流下,怎么感觉被骗了啊……
这几天达摩大师一直在他旁边念经,什么都没有教过他,除了手臂上的肌肉变发达了,莫博云并没有学到任何东西。
最后一天的中午,达摩大师笑着道,“不用砍柴了,你随我来。”
莫博云喜上眉梢,终于要教东西了吗,怎么还有点小兴奋啊。
达摩大师带着莫博云一路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小水湖边上,那湖水被天空映得碧蓝,衬着几座远近不同的青山,还凝结着一层乳白色的雾气。达摩大师并未停下步伐,竟然一路踏着湖面走了上去。
那湖水连他脚上的布鞋都没沾湿,达摩大师竟然稳稳站在了湖面上。
这莫非就是什么‘轻功水上漂’?
“你也来,这三日我日夜在你旁边诵经念佛,其实无形之中把许多有用的咒术施加在了你的身上。简单来说,所有的招式开关我都在你身上安装好了,就差你自己来触发了。”
这么牛逼?莫博云觉得这师父倒真是厉害,别人教学生,都要学生不眠不休日夜苦练。他倒好,只需要砍砍柴,听听佛经,就全部掌握了?
莫博云犹豫地抬腿踏上湖面,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突然聚集在了他的双脚之上,他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失重感。那湖水和他的脚底像是两块相互排斥的磁铁,就这样把他托举在了湖面上。
达摩大师盘腿坐在湖中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博云,作为我们福真派的第三十三代传人,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以后你定要心存善念,游走世间。我将这佛珠和袈裟传给你,它们能在关键时刻助你破除奸佞。”
莫博云跪在达摩大师身前,恭敬地接过那东西。
达摩大师叹了一口气,“缘尽于此,你走吧,别回头。”
“多谢师父。”
莫博云再抬头时,达摩大师的心跳和呼吸都停了,身体也冷得像一块冰。
达摩大师应该是坐化了。莫博云心情复杂地戴上佛珠,披上袈裟,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才拖着饥饿的身子下山了。虽然师父走了内心是悲伤的,但你走之前好歹告诉我,我身上都有什么开关啊喂!我这三天白学了啊喂!
两个小时后,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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