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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头都嗡嗡嗡的响起来。
一股腥甜味从嗓子里直直冲出来，他忍不住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混合着几粒打碎的牙齿，落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吓傻了一片人。
春兰更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以后长点眼，做好该做的事。”陆车夫严肃的教育地保。
地保直接晕过去了，哪里还能听到他的谆谆教诲。
“真是不经打。”陆车夫有些遗憾的松开他，显然是没打过瘾。
少年笑道：“陆叔，打的太狠了，好歹给人留几个牙吃饭。”
“都掉了吗？”陆车夫朝地保看了眼，不禁有些懊恼，“唉，许久没动手，手都生了。要搁以前，我想打掉几个，那就掉几个，绝对不带错的……”
打掉牙齿专业户？
宁仙仙看着这对神情严肃的讨论人家牙齿的主仆，莫名想笑。
“仙仙，你那凭证给我看看。”少年好奇的凑到她身边。
宁仙仙摊开手掌：“呐，这个，你没见过？”
“原来平民百姓们就用这种东西摆摊子啊……”少年有些怜悯的点头，“仙仙，你过的还真是辛苦呢。”
宁仙仙：“……”
不想搭理他。
“仙仙，仙仙，你去哪？”少年追上来。
“卖菜。”
“我能去看看吗？”
“你？”宁仙仙停下脚步，看他一眼，“大少爷，您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少年道：“反正今天是休沐，我该办的事情办完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体验一下你们平民百姓的生活……”
宁仙仙：“……”
“阿妹，让这位小公子去吧。”宁菜菜跟在一旁，轻声说。
这位小公子连地保都不怕，有他在旁边，至少今天在集市上，应该没人敢欺负她们了。
宁仙仙看出她的心思，加上这少年毕竟帮助了她们，也不好一口拒绝，便道：“去可以，你别跟我们捣乱。我们要指着这些菜吃饭的。”
少年立即道：“我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不调皮。”
宁仙仙忍不住笑笑。
这少年看着高不可攀，却是个极为温和有趣的人呢。
到达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呢……
听他的口音，八成是上京来的。
但前世她见过的上京大户人家不少了，可却未听说谁家有这么个在外读书的俊美有趣的小公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宁仙仙问道。
“我叫……”少年想了想，笑道，“你可以叫我阿染。”
“阿染？”宁仙仙听了，便知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便也不再多问，道，“听你先前说的话，你给我的那个珠子，很值钱吗？”
珠子？
陆车夫眼皮子一跳，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阿染随意的瞥他一眼，笑向宁仙仙道：“不算值钱，不过这是我家中长辈给的，所以比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