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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陈寻的剑尖，停留在他的眼眶中把他刺瞎。
甚至此剑再进一步，就可以把他的脑袋贯穿都并非理睬，可只是这轻轻一叹，却能听得出他的许多辛酸与不甘苦涩，五味杂陈。
“你值得骄傲，你现在的刀已然拥有我的九成水准。”
陈寻的话满是真诚，也在感慨朱徒山的刀道才能，因为他最为自豪的杀人剑技，是他经历了两世的数万次死亡，才锤锻出的可怕杀人术，连绝大部分仙，甚至连御无神在这方面，都比不过陈寻。
毕竟这可是陈寻两世，用了数万次的死亡，换来的剑道成就。
“我胜了。”
陈寻抬手缓缓收剑，把剑从朱徒山的眼眶上取下，瞬间大量的血从空荡荡的眼眶中喷涌。“可我，并不为这次的欢喜而雀跃。”
“我反而有些遗憾。”
他看着眼前呆滞在原地血流满面的朱徒山，却声音冰冷得死寂，轻叹一声：“我反而感到失望，因为我刚刚希望你能赢我，希望你能杀掉我。”
陈寻此时的声音冷淡二真诚，像是在叙述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
他的确希望朱徒山能够赢他，哪怕他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他，让他暴露拥有“时命”为代价，他亦是希望如此，希望朱徒山能够赢他，杀掉他。
“如果你再强一些，只要再强一些，就好了。”
“我刚刚就差一步我的剑道就应该突破，如果你再坚持十秒，哪怕再坚持十秒也好，我也本以为，你的刀能让我跨出我许久都未曾踏出的那一步.”
陈寻的声音冷淡，却已经满是悲叹；“因为你的刀很强，给予了我许久都未曾体会到的恐惧与兴奋，这一次机会，只怕是我剑技即将突破的万年难遇的契机。”
“可是...”
陈寻声音依旧冰冷，甚至有些遗憾的口吻，看向眼前的朱徒山，“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
朱徒山站在对面闻言，面容瞬间惨白。
他忽然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陈寻此时的话，如同一柄比刺瞎他眼睛还更加可怕的利剑，刺入了他的心中，让他的内心受到了比战死...更为凄惨之事。
他忽然面容呆滞。
另外一只独眸更是灰白一片，像是失去了所有神采。
像是失去了人生的所有目标，他像是情绪失控一般，开始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轻声惨笑：“原来，我的刀...让你失望..了？”
猩红的血水，从他喃喃自语的空荡荡右眼眶中流下。眼眶流下的血水再次流满了他的面颊，又在喃喃惨然道。“我的刀，让你失望了....”
他忽然血流满面，由细声变成大声惨笑。
“我的道，让你失望了！！”
“哈哈!!”
他站着陈寻对面披头散发，一头乱发飞舞化为疯魔。
“我的道是不会有错，是我太弱了!!实在太弱了!!”他的身影，在铺天盖地的惨笑声中骤然扭头，惨然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却无人敢阻拦。
“我...懂了。”
黑袍男子身后留下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再有两年，我会比今日还要强上百倍，可从今以后我就是独眼，两年后我的刀战败你之时，才是我的眼眸...恢复之日。”
“你的向上头颅，由我的刀来取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