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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丫头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十分清亮，宛如凶禽的鸣叫声。
这个时候，她与在莫忘面前的斤斤很相似，都是掉进钱眼里，只看见宝贝，心中装不下其它任何东西。
不过，若是莫忘看到斤斤会这样说话，一定也很诧异，他家小侍女转了性了，竟然会把送上门的宝物退回去，这太出奇了，让人怀疑是不是被妖魔鬼怪附体，才说出这种不符合她性格的话。
“为什么？”小红不理解。
“因为她叫柳燕儿。”斤斤顿了顿，又道：“莫忘跟我提到过她好几次，与她关系不错。”
这话说的很平常，很淡然。但，小红却觉得不对劲，话语有点不对头，隐着一股情绪。
不过，小红久居大荒禁区，很少与人接触，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绪。
事实上，这是一坛醋，很酸。
除去不对劲之外，小红觉得斤斤太心善了，居然将别人送上门的宝物送回去，好的太过头了。
“小姐，你心太好了，太善良了。”小丫头说道。
斤斤不高兴，道：“我才不善良。”
小红诧异，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么说，她这是在夸人，怎么小姐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我不是好人。”斤斤一脸严肃，再次强调，道：“莫忘说好人不长命。”
“我要当坏人，那样能活得久一些。”
这种逻辑很“强大”，小红无力反驳。她只得出言规劝，不要将宝物送回去，这是对方白送的，她们受之无愧。
况且，不是说要当坏人吗，怎么能将送上门的宝贝推走。
“不，我们要做有原则的坏人。”斤斤一本正经的说道。
“打劫异族人，或者惩治坏人，都能得到好东西，我们不缺灵宝。”
“……”
小红无言以对。
许久，她才提出一个问题：“那这样还是坏人吗？”
斤斤小脸肃然，道：“没听说过以恶制恶吗，我们都是最大的恶人了，难道还不是坏人？”
“哦。”最终，小红晕乎乎，觉得自家小姐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主仆俩坐着兽皮飞行，追风逐电，速度极快，几个时辰就飞出了几万里。
万里之外，诸多异族生灵往东部赶，它们感受到了天地灵力变化，风起云涌。
强大的太古凶兽冲在最前方，它们身形巨大，举手投足都有大动静，让山河动摇，天地俱颤，十分惊人。
其中不乏白虎、钟山兽这种大凶，一同往极东之地奔行，掀起一场大波澜。
斤斤有所察觉，十分小心，让小红控制空间神兽兽皮，往僻静处穿行，避开这些气势滔滔的凶兽。
故而，她没遇到什么危险，一路穿行，与那些巨凶擦肩而过。
一处山岭，莫忘还在彳亍行走，十分迷茫，深一脚浅一脚，仿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一点不灵活。
他心中生出无尽后悔，这个时刻才察觉自家小侍女多么重要，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