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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渊的耳朵跟脸颊都红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张雨珠。
她面无表情地交代病人注意什么，没留意到他，他有些失望。
太阳下山后，没有人来就诊，李怀渊建议去吃饭，张雨珠不饿，提议再等等。
李怀渊担心她累坏了，去买了很多好吃的，叮嘱着她要吃饭。
她惊讶他的贴心，打开竹篮盒子，里面躺着烧鸡，喷香的味道让她吸了吸鼻子。
她不客气地拆下鸡腿，递给李怀渊一个，在他示意她吃时，坐下来左右开弓。
“几个病人说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引荐他们来的，我想应该是你，今天表现不错！”
李怀渊摸了摸鼻子，坐在他旁边，“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拉人的吗？”
张雨珠看他讨好的样子就特别想逗他，咬了一口鸡腿，胡编乱造起来。
“要么就是死皮赖脸地央求人家来，要么就是威胁恐吓！”
李怀渊微笑的脸庞垮下来，“娘子是这样想我的？”
她吃完鸡腿，用油腻的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然呢？”
“我在一个大医馆门口守着，从不拦病人进去看病，等到那些大夫无能为力，他们出来时才凑上去说这里。”
“但是人们的绝望，必然会带着试一试跟贪图便宜的态度来的，所以就有客人了。”
李怀渊慢慢地靠近她，手挨着她的手，瞬间脸红心跳，及时把手拿走了。
“这倒是好办法，我们医好了他们医不好的人，他们绝对不敢搞破坏，说不定还会来请教，我们就能顺利把药铺开下去。”
张雨珠又从竹篮子里拿吃的，完全忽视了李怀渊看她的浓情蜜眼。
她刚吃了几口饭就有一个年轻人上门。
那人脸上都是血，拖着瘸腿走了进来，刚到张雨珠面前，就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小兄弟？”张雨珠走过来蹲下来关切地问。
“我是一名船工，太累了，没有注意，被人撞到了，没站稳，摔倒了，脸被地板上的石头戳破了，左腿也不听使唤。”
“我走了好几个地方，医药费都太贵了，我支撑不起，听到了有人说这里的诊金由病人看着给，我就来看看了。”
“我身上只有两个铜板，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帮我医治？”
“那就两个铜板吧，你相信我，那我肯定会为你医治好的！”张雨珠没有迟疑地给他检查。
“谢谢哥哥了！”小年轻眼里闪现光芒，“希望哥哥能够在这里驻扎下去，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就有希望呢，我们真的看不起病。”
“只要你勤快上进，一切都会过去的。”张雨珠边说边说出了伤情，“脸上被利器划破了，需要手术缝合伤口，左腿骨折了，要用夹板固定，六周左右就可以恢复。”
“那是多久？”小年轻迷茫了。
“就是一个多月！”张雨珠才想到这里的日期算法不一样。
“那这段时间我还能去干活吗？”小年轻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