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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许诺笑道，“如果你是在找认同感，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如果你是想要人同情你过去的那些遭遇，抱歉，我想比起同情，你更需要的是我早点变成植物人。”
许诺至少稍微理解了点周碧华这么疯狂的原因，但是也很清楚，周碧华会一直疯狂下去，知道她死的那天。
“哈哈，这么聪明，怪不得我儿子喜欢你。”
“你儿子，你有把梁慕宸当成是你儿子吗？你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为你儿子好好考虑过吗？”
许诺质问，梁慕宸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比她更加伤心吧，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剩无几的亲人。
“那梁义毁我全家的时候，又有好好为我考怒过吗，你知道我知道是梁义灭我全家的时候，心里面有多痛苦吗？”
周碧华说得情绪激动，甚至毫无缘由地大笑起来，许诺看着，只觉得这样的人可怜又可恨。
偏执到无以复加。
“这就是你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吗？”许诺问道。
“对。”
许诺无话可说，别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的话。
太过理想主只会让人看不清现实。
“所以，你可以原谅我吗？”
“……”
许诺没有想到周碧华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就像是一个小偷跟你说，我要偷你东西了，你可以原谅了吗？
一个杀人犯要杀你，然后跟你说，你可以原谅我吗？
不管她说原谅还是不原谅，都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
所以许诺选择了闭嘴。
“不说话，那就是不不原谅喽。”
周碧华拿着注射器慢慢靠近，让人按住许诺的手腕，许诺看着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进去她的身体。
只是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明天之后，她就成了植物人。
突然“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梁慕宸和穆连成出现在门口，一切是他们的预谋。
“穆连成，你——”
周碧华万万没有想到，会看似想要和她结盟在一起的穆连给出卖了，果然是CM组织的资深老人。
“不好意思，我想您老人家好像忘记了，CM组织很看重忠诚，许诺是我的主子，我怎么会做出买主子的事情。”
周碧华的带着的人现在想反抗，根本就是在飞蛾扑火，许诺被他们的人死死拽住手，想要跑到梁慕宸身边，也是不可能。
如果这个时候，周碧华以她的性命相威胁，那么，这又是一场谁也料不到结局的争斗。
“你以为我就会没有防你一手？”
周碧华不慌不忙，把手里的注射器扔到地上：“我想，不用我提醒你，里面是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