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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
林棠这时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就这么喜欢睡觉吗？为什么次次都问这个问题？”
云泽脸色一变，生怕裴容新仇旧账一起算，连忙道：“我才不困，我只是怕你们困了！”
说着，云泽还偷偷瞥了一眼裴容的脸色，见到裴容神情不善，云泽连忙又补充道：“要不你们睡吧！我可以帮你们守着~”
裴容：“……”
如果这里没人的话，云泽大概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林棠看着两人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好笑，不过这时她并没有笑，而是想了想，然后去自己的箱子里抽出了一床空调被，然后铺在沙发上，道：“裴先生要是确实准备留下来的话，这个沙发还挺软的。”
云泽见状，连忙道：“就是，我也觉得挺软的！”
裴容修眉微微一挑，云泽一见不妙，立刻就飞速溜了。
林棠见到云泽这次真的溜了，就算再迟钝，她也领会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现在，即便是林棠真的对裴容有好感，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发展。
而裴容当然也是。
所以裴容就默默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然后道：“云泽就是个小孩子，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棠闻言，微微一笑，扭头翻身爬到床上，道：“我知道。”
“你要休息了么？”裴容这时静静靠在沙发上，看着林棠仰躺在床上的侧脸，问道。
林棠微微偏过头，冲着裴容笑了笑：“我其实不怎么困，不过，有些事情我想问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裴容目光动了动，道：“尽管问。”
林棠思索了一下，道：“云泽到底是什么？神兽吗？”
裴容这时淡淡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会问这个，没想到现在才会问。”
说完，裴容顿了顿，道：“小泽算是河神吧，水脉形成的精怪，但没有被册封过，所以严格来讲也不算神。当初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要被上游的大河神给吃掉，挺可怜的，所以我就救了他。”
林棠听到这，忍不住问道：“水脉成精我听说过，但大河神居然会吞吃小河妖？这是什么道理？”
裴容听到林棠的问话，不由得摇头笑了笑，道：“我猜你应该是名师之徒，但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怎么外出走动过吧？”
林棠听到裴容这句话，微微有些赧然，但也十分佩服裴容的洞察力，便点点头道：“是。”
裴容这时又道：“别误会，你懂得其实很多，而且对于命理风水的一些看法都十分独到，加上这么轻的年龄，应该是有名师引导。只不过我看你很多时候在实践上好像都缺乏一些经验，除了书本之外的内容，仿佛都未涉猎过，所以才那么猜测的。”
“你猜的很准，我确实在这之前连鬼魂都没怎么接触过。”林棠如是道，说来也怪，她在面对裴容的时候就分外坦诚，说什么都不会觉得不安心。
裴容听到这，静静看了林棠一眼，又低声道：“其实你得知道，大多数神都不是土著居民，而都是由妖变成的，至于妖呢，修炼方法无非就是吞噬他人，或者吸收天地灵气。而前者，显然要比后者来得快很多。”
林棠这时皱了皱眉头，又道：“但如果要成神成仙，最重要的不是行善积德，慈悲为怀么？”
“你想太多了。”裴容莞尔一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要不太过泛滥的去残害生灵，然后在适当的时候为人做点好事——比如狐妖报恩之类的，一旦被地方土地神记载，这就有机会成仙。”
说到这，裴容又朝林棠微微眨了眨眼，道：“每天成仙成神的精怪都不下千数，如果真的要一个一个查，你认为上面人手够吗？”
林棠愕然：“这……”
这还真是洗刷了她的世界观。
这时裴容又低声道：“就像现代社会，想要变成好人，并不在于你做的好事多不多，而在于，你做好事是不是被大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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