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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休！”赵寒两听啤酒下肚, 脸上已经通红一片, 跟个害羞的要冒烟儿的小姑娘似的。
周倜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是红酒啤酒混着喝, 不亦乐乎。
“我今天生日。”赵寒突然开口。
周倜反应了一会儿, 才吃惊的道：“这么巧？你不跟朋友出去庆祝吗？”
赵寒摇了摇头，“对外公开的生日，是七一，已经过了。可实际上却是今天，少有人知道。而且我今天心情不好，手机关机了, 不想跟人说话。”
狮子座少年。
“我不是人吗？”周倜立即抓到了重点。
“……”赵寒。他是在跟她聊什么？怎么突然拐到这种话题上了？
“你是人工智能厨娘。”赵寒吃起东西来，丝毫不像个偶像。
俨然是个邻家傻弟弟。
火锅实在太过瘾, 他吃的嘴角都是红油, 下巴上都沾了食物。
“我虽然父不详，但生日还是有的。”赵寒一边奋力跟锅里一颗儿不愿意跟他走的牛肉丸战斗，一边盯着牛肉丸，声音沉沉的道。
“……”周倜正在拒绝食物的动作顿了下, 虽然头脑已经开始晕乎乎，但这句话背后的悲伤, 她还是全部get到了。
抬起头朝着赵寒望了望, 心里突然有点酸涩难忍。
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虽然年纪轻轻能这么成功, 几乎可以让大多数人都羡慕嫉妒恨, 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 也就少了很多可以平心静气诉诉心事的人。
尤其是这样脆弱的地方，这样戳心的话题。
她又喝了一口红酒，品着口中的微酸，和回味无穷的清甜。
“你拥有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们要说你两句，就让他们说罢。你想一想，他们也够可怜的，黑别人几句，也并不会让他们就幸福一点，但却能得到瞬间虚假的愉悦，和莫名的优越感。就让他们说几句吧……不然憋坏了要报复社会怎么办？”周倜往赵寒的啤酒杯里倒了半听啤酒。
见赵寒抬起头，双眸如星子般凝着自己，便笑着继续道：
“你简直是人民警察啊！因为你，不知道少了多少报复社会的暴徒！”
“他们靠骂我发泄情绪，才不去危害社会吗？”赵寒颦起眉毛，两条长眉在眉心处耸起来，大眼睛里透着几分哀伤，鼻孔不自觉的在扩张。
语气充满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我简直不敢置信’和‘怎么可以这样’的情绪。
周倜本来该同情他的，偏偏看到他这个信息量格外大的表情后，怎么也同情不起来了。
反而忍俊不禁，捂着嘴巴，歪着头，看着他咯咯咯笑起来。
“……”赵寒。
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按桌上，拿起边上的勺，一下将那颗夹不起来的丸子丢自己碗里——是谁？是谁他妈把牛肉丸搓成圆形的？？？！！！
周倜笑的停不下来。
赵寒终于气急了，“你再笑，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把牛肉丸塞进去。”
周倜忙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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