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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的眼睛微微一眯，良心，一个良心早就被狗叼没了的女人，居然过来和她讲良心来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止了笑，瑾瑜淡然问道：“沈菲，你毕业于什么学校？”
沈菲一下语塞了，她的学校只是个三流大学，哪里说得出口，就是说出口了，没准都根本没人听说过。
“学校又不代表能力！”沈菲摆出清高样子说道。
“那么，有没有在不同的艺术氛围里深造过？”
“你明知道我欠你的钱，根本没有能力出国深造。”
“OK，那么我们现在来说能力，你有哪些设计作品？”蒋瑾瑜很大度地放过上一个问题。
沈菲再次涨红了脸，不过很快她就说道：“你根本从来没有给过我当设计师的机会，这半年来我当是打杂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设计作品！”
这一说，又勾起了沈菲心头的不甘和怨恨。
瑾瑜冷眼看着她发泄，等到她喊完了，才转头对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说道：“你们都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有没有什么深造经历？有什么代表作品？”
“威灵顿大学。毕业后在意大边工作边学习八年。珍爱之心项坠，去年公司的畅销款。”
“英国皇家美术设计学院。花了四年时间游历欧洲，领略不同设计风格。许诺双环戒指，珠宝设计金奖。”
“柏林艺术大学美术学院，去巴黎交换学习两年。动物胸针，英国王室好像满喜欢的。”
……
办公室里四五个人，几乎全都是国际知名的一流大学，四年以上的深造经历，代表作品更是流传度极广，甚至都是上了教科书的。
说完了之后，那些人自己起了谈兴，相互笑着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我饭都吃不饱，下了课就跑去刷盘子……”
“我也差不多，一件衣服穿了三年，后来都不敢弯胳膊，一弯就破……”
沈菲被他们的话砸的目瞪口呆，而瑾瑜则是指尖顶着下颌，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
等到声音静下来，瑾瑜嘲笑说道：“沈菲，你凭什么来跟我要设计师的岗位？要学历没学历，要资历没资历，要作品没作品，甚至你连努力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你够格做一个设计师？”
沈菲被瑾瑜噎得面色通红，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什么时候不好选，偏偏选在一个顶尖设计师都在场的时候。
她咽了一口口水，垂死挣扎说道：“哪个设计师不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做起来的，可是蒋瑾瑜，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